第一百零八章 栽赃[第3页/共4页]
刘成看到曲端游移的模样,已经将对方情意猜出了六七分,便微微一笑:“曲大人,我一个过路的武官,此次走了下次再来宜川还不晓得是哪一年的事。眼下里出了宜川城内里就是兵荒马乱的,我把人带出去随便找个偏僻的角落――“说到这里,刘成做了个”杀“的手势:”报个被贼人所杀,县里嘉奖一番也就是了,几个胥吏罢了,又有哪个怪获得您头上。除非是您袋里没有备用的人选,要不我调几个得力的人给你?”
“哦哦。我方才想别的事情了。”刘成抱愧的笑了笑,问道:“那这个池乐川家里科名如何?”
对于绝大多数宜川县的百姓来讲,池乐川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与绝大多数缙绅分歧。他的发财并非是依托科举功名带来的政治特权,从严格的意义上讲,他乃至都不能被列入缙绅的行列。因为他即没有担负过任何官吏也没有获得秀才的资格,他发财的渠道是一项很陈腐的行业――高利贷。
刘成笑了起来,曲端的夺目与狠辣让他非常欢畅,毕竟谁也不喜幸亏做大事的时候身后多一个猪队友,至于手上多了些血,他并不在乎,在如许一个季世。只要以轰隆手腕,方能扫清浑沌,重整乾坤。犹踌躇豫,唯唯诺诺。只会在大难临头的时候一同毁灭。
“老爷!”老仆替曲端添上茶水,非常愤激的说:“看那些蛀虫的满脸油光的模样,那里有断顿的模样,清楚是死要钱。”
这天早上,池乐山带了个小厮,骑了头骡子便出了门。他固然是秀才,但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少年时跟着兄长学过些杆棒,现在穿上了长衫,不再便利拿着棍棒与人厮打,便在腰间配了一柄倭刀,那小厮提了根杆棒,腰间带了只弹弓,一口袋石弹骑在驴上与池乐山一同出了门。两人出了池家寨子,过了道山梁,一阵穿梁风吹来,池乐山嗅了嗅问道:“咦?溜子你可闻到有股子血腥味?”
“但是――”老仆刚想辩驳,就被曲端打断了:“没有甚么但是不成是的了,你把我明天的银子找个信得过的人收兑一下,换成五十两一锭的松斑白银。”
“呵呵!”曲端笑了起来:“既然是死要钱我又如何能不给呢?你看老爷我是这么吝啬的人吗?连戋戋五百文草鞋钱都舍不得?”
曲端沉吟了一会,取来纸笔,伏案疾书了一会,便将一张纸递给刘成:“劳烦刘大人了。”刘成一看,倒是一份池乐川家中首要成员的名单,另有筹办列出来的罪名,前面则是需求措置掉的衙役的名单。刘成细细看了一遍,问道:“那厮的弟弟是个秀才,要不要先去了他的功名再说?“
“是,老爷!”
“呀!“一声尖叫把池乐山从思忖中惊醒了过来,他转头一看倒是小厮也赶上来了,他骑的驴慢便落在前面,只见其神采惨白,一副即将呕吐的模样。(未完待续。)
“罪名?拖欠赋税、逼迫良善、勾搭匪类、庇荫隐户――”刘成一口气给阿谁还没见过面的池乐川扣了七八顶帽子,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曲县尊。这些够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