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4)[第4页/共5页]

云歌晓得他应当出身繁华，可藩王倒是没有皇命，绝对不成以擅自分开封地进入长安。这是为了制止藩王谋反，自周朝就传下的端方，天下尽知。

至公子从藤萝间站起，一步步向云歌行去，“本来倒是没有主张，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有甚么把戏。”

看孟珏正望着天空寥落的星子入迷，云歌低声说：“在西域月族传说中，天上的星子是亲人的灵魂化成，因为牵挂以是闪烁。”

云歌已走得远了，身后的琴音不成章法地响起，但一曲《负荆请罪》还听得大抵清楚。

“你前几日说要分开长安，是要回家看父母吗？”

云歌的手势固然美好，却时有错音，乃至难以持续，一看就是虽有高人传授，但从未上心练习的成果。

待孟珏琴音结束，云歌顺手取过琴，断断续续地弹起刚才的曲子。

琴身素雅洁净，无任何装潢，只琴角雕镂了两朵金银花，揭示的是花随风舞的安闲适意。

“我的亲人只要寄父。我没有父亲，母亲……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归天了。”

“这琴是谁做的？谁教你的这首曲子？”

云歌顺手拨弄着琴，此琴虽不是名琴，音色却涓滴不差。

好半晌后，孟珏才说：“不晓得。”

琴身素雅洁净，无任何装潢，只琴角雕镂了两朵金银花，揭示的是花随风舞的安闲适意。

至公子神采蓦地慎重起来，仿佛很当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嘴角渐渐勾了笑，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降落的语声在夜风中却荡出了苦楚，“没有别的事情了，也最好不要有别的事情，整天玩、玩、玩，不但对我好，对别人也好。”

“我的亲人只要寄父。我没有父亲，母亲……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归天了。”

“我老子娘是死了呀！要不死，我能这么畅快？”至公子不觉得忤，反倒一脸笑意。

“你是甚么官？哦！对了，你姓刘，莫非是个藩王？民女竟然敢玩弄藩王，实在该死。”云歌笑讽。

以是固然至公子说话时，眼神清澈，一副绝无虚言的模样，可云歌却听得只是乐，站起家子给至公子施礼，一副惊骇惊骇的模样，拿腔拿调地说：“王上，民女无知，还求王上饶了民女一命。”

“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要体味一下官方痛苦，我这是在体察平常百姓的糊口。”

面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极西极西之地，有一莳花，本地人称食蝇花，花的汁液有恶臭，其臭闻者即吐，一旦沾身，年余不去。如果至公子不谨慎感染了一两滴，那你的那些美人们只怕是要刻苦了，而终究苦的只怕是至公子呢！”

至公子从藤萝间站起，一步步向云歌行去，“本来倒是没有主张，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有甚么把戏。”

“我寄父。”孟珏提到寄父时，眸子中罕见地有了暖意，唇边的笑也和他昔日的笑大不一样。

看孟珏正望着天空寥落的星子入迷，云歌低声说：“在西域月族传说中，天上的星子是亲人的灵魂化成，因为牵挂以是闪烁。”

“你前几日说要分开长安，是要回家看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