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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情缘:云中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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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4)[第3页/共5页]

“我的亲人只要寄父。我没有父亲,母亲……母亲在我很小时就归天了。”

刻者是个懂画意的妙手,寥寥几笔已是神韵全具。可简朴的线条中透着沉重的哀伤,那花越是美,反倒看得人越是难过,再想到刚才的曲子,云歌不由伸手重抚过金银花。

至公子愣住脚步,指着云歌笑起来,“你倒细心说说我受的是甚么苦?”

云歌的手势固然美好,却时有错音,乃至难以持续,一看就是虽有高人传授,但从未上心练习的成果。

云歌笑皱了皱鼻子,“你除了玩、玩、玩,可另有别的事情?”

云歌已走得远了,身后的琴音不成章法地响起,但一曲《负荆请罪》还听得大抵清楚。

“这琴是谁做的?谁教你的这首曲子?”

云歌想提示他健忘拿琴了,看他已经去远,遂作罢。低着头如有所思地盘弄着琴。

云歌顺手拨弄着琴,此琴虽不是名琴,音色却涓滴不差。

云歌朝他做了个鬼脸,“赶明我分开长安时,你和我一块儿去玩。论吃喝玩乐,我可也算半个精通之人,我们能够出海去吃海味,躺在船面上看海鸥,还能够去爬雪山。有一种雪雉,配着雪莲炖了,阿谁滋味管保让你吃了连姓名都健忘。天山去过吗?天池是弄月色的最好地点,早晨把小舟荡出去,一壶酒,几碟小菜,‘人间瑶池’四字毫不为过。世人只晓得山顶上看日出,实在海上日出的壮美也是……”

云歌哑然,这小我……仿佛不是那么普通。

至公子从藤萝间站起,一步步向云歌行去,“本来倒是没有主张,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有甚么把戏。”

“你才死了老子娘!”云歌头未抬地哼着说。

“你是甚么官?哦!对了,你姓刘,莫非是个藩王?民女竟然敢玩弄藩王,实在该死。”云歌笑讽。

星光下,并肩而坐的两人,一个貌自娟娟,一个气自谦谦。

云歌低着头,手偶然地滑过琴弦,是不肯想,还是不敢想?

看孟珏正望着天空寥落的星子入迷,云歌低声说:“在西域月族传说中,天上的星子是亲人的灵魂化成,因为牵挂以是闪烁。”

刻者是个懂画意的妙手,寥寥几笔已是神韵全具。可简朴的线条中透着沉重的哀伤,那花越是美,反倒看得人越是难过,再想到刚才的曲子,云歌不由伸手重抚过金银花。

至公子从藤萝间站起,一步步向云歌行去,“本来倒是没有主张,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有甚么把戏。”

“敢说却不敢解释。”至公子笑坐了归去,“不逗你了。云歌,不如过几日去我府里玩,那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待孟珏琴音结束,云歌顺手取过琴,断断续续地弹起刚才的曲子。

冷淡的人底子不会体贴这个题目,略微靠近的人却从不以为需求问他这类题目。

面上笑吟吟地看着他,“极西极西之地,有一莳花,本地人称食蝇花,花的汁液有恶臭,其臭闻者即吐,一旦沾身,年余不去。如果至公子不谨慎感染了一两滴,那你的那些美人们只怕是要刻苦了,而终究苦的只怕是至公子呢!”

至公子神采蓦地慎重起来,仿佛很当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嘴角渐渐勾了笑,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降落的语声在夜风中却荡出了苦楚,“没有别的事情了,也最好不要有别的事情,整天玩、玩、玩,不但对我好,对别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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