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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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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第1页/共3页]

直到来日春日,她还是昏倒,仿佛睡着了,就忘了醒来。

周太医一咬牙,紧跟上去,叮咛仆人筹办拔箭所需物事。

只是濮阳毕竟本身想通了,她若累倒,又如何照顾卫秀。濮阳不敢再逼迫本身,她逐步沉着,真正的沉着,仿佛甚么都不怕了,可沉着下来的陛下,却不知为何,更加令民气惊胆战。

她不知那一日会何时到来,但她每日都在期盼。

周太医忙以煎水冲刷,以针线缝合,后撒上药粉,用绢片包裹,算是勉强止住了血。

卫秀平躺榻上,除却她格外惨白的面色,就如睡着了普通。濮阳守在榻旁,她攥紧了那迷茫的朝气,便如守住暗夜中将被吞噬的光点。

可即便如此,还是休咎难测。

刺客并未抓住,大雪满山,固不易逃脱,却也不易搜索,何况山上只十余名羽林,也难搜山。濮阳也未起火,她目下暂顾不上那刺客,她满心皆是卫秀,一门心机的想她能活下来。

濮阳守在榻前,一步不离。

这一动机使他遍体生寒,濮阳却毫无所觉,她的眼中只要卫秀,她想,阿秀,你醒来,只要你醒来,非论此生来世,你要做甚么,我都由你。

夏季衣衫厚,血还未渗到外头。太医剪开伤口处的布帛,一层层扯开,到最里一层,他忽觉不对,惊骇之色漫上他的面庞。

卫太师本欲探视皇夫,以示忠心,但是陛下神采对付倦怠,他思来想去,毕竟没敢开口。倒是王丞相朴重,焦灼亦是显于脸上,多问了几句。

周太医先取剪子,剪去箭杆,濮阳退一旁,并不出声,以免扰乱太医施救。

箭有倒钩,不成强拨,需将伤口切开。周太医取刀,割开伤口,鲜血不住涌出,周太医额上尽是汗水,他专注于部下,持续切开伤口四周的肉。

物事很快备齐,周太医也不敢请陛下出去,见身边有一婢子,便道:“关门。”

卫秀闭着双眼,如与梦中安睡,她面色已好了很多,不那么惨白了,人却无可制止地肥胖下去,濮阳怕极了,她若再不醒,怕是要瘦成一把骨头。

濮阳毕竟不能一向不上朝。朝中虽安定,却非毫无隐患,天子如果大权旁落,宫廷便伤害了。

濮阳还是贴身照顾她,朝政有郑王与丞相,罹难决大事,方有人来叨教天子。

“阿秀……”濮阳悄悄地唤道,却没有更多的话,她只握着她的手,轻声地唤她。

直到天明,卫秀也未睁眼,她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令人欣喜的是,她也未逝去,心跳虽微小,却仍固执地跳动。

周太医把完脉,又查伤口,他低声道:“另有脉息……”

刺客早已查到,便是鸿胪寺卿焦邕。濮阳将他关在牢中,还未措置。她恨他入骨,恨不能亲手将其千刀万剐,但是她又想到焦邕是仲公弟子,阿秀待他,必会包涵面。因而她便暂留着她,欲等卫秀醒了,再听她的定见。

以后,濮阳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卫秀,不时轻唤她名。卫秀昏倒的每一刻与她而言,皆是煎熬。

卫秀的伤口在愈合,虽非常迟缓,倒是一日好过一日。

濮阳只凭着一线但愿吊住了明智,她盯着太医,双目赤红的,却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阿叶不住递上帕子,一盆热水很快便成血水,室中充满血的腥气,令人作呕。

伤口不成见风,室内犹骄傲盈血腥气。濮阳也未感到涓滴不适。短短一息,便如平生那般冗长。濮阳单独挨着,握着卫秀的手,不时寻她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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