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抽丝剥茧疑凶甘认罪扑朔迷离黄雀心难安[第2页/共4页]

王青山表示潘盼将长钉递于丰少元辨认：“丰老板，这盘中铁钉你可识得？”

潘盼走到跪在一侧的赖子七跟前，蹲下身，一把扯掉托盘上的白布，道：“喏，看清楚了。”

“传张刘氏婆媳到堂！”

“再聒噪，杖责更加！”

“你们晓得这命案是咋破的？咱衙门里熟谙一兄弟动静，是那死者冤魂连着托梦给他老娘，说本身是被铁钉扎死的，这才破的案子……”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王青山嘲笑道，“来人，将证物呈上堂来！”

耳门踉跄闪出一人，皂隶服色，瘦高身材，双手捧一白布粉饰的托盘，快步走向堂前。

“小潘，可见着我们老爷了？”翠凤神采焦心道。

话音刚落，又激起一阵更大的吸气抽气声……

“来人！将凶犯赖子七押入南狱死牢，严加把守。未有本县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退堂！”

“是嘛？前些日子不是说得了急病死的？”

“还敢狡赖！”惊堂木再次重响，王青山喝令，“速传人证前来与他对证！”

盏茶工夫，匡镇已录完了供词，呈与县令校阅过。朱砂、湖笔，合着供卷，一并搁在了赖子七面前。赖子七也不犹疑，提笔便画了押，随后用拇指蘸了朱砂，在供状之上摁了个鲜红的螺印。

“啊？”潘盼大惊，结巴道，“那……那快请大夫呀，光寻大人何用呢……”

王青山急拍醒木，还是起疑：“狗洞能有多大？能够让你收支自如？”

斯须，一名仙颜少妇携伴一花甲老妪共同来到堂前，县令体恤张母老迈，一并免除二人膜拜之礼，只叫杨氏掺着婆婆立在一侧静待。堂外，夹在一干百姓中旁听的包拯与公孙策不由为王青山的情面之举暗自喝采。

“你但是石头圩老丰寿材店的老板？”

潘盼愣了愣，本来是他……棺材店已故老店主堂侄儿罢？当即竖了耳朵，凝神谛听。

丰少元持钉细观，又掂了掂分量，答道：“回大人话，这铁钉必是草民店内缺少的‘子孙钉’无疑。”

“起来回话。”

“赖子七，你另有何话说？”王青山目光如炬，盯着他道。

“谢大人。”

王青山拍案：“寂静！杨氏，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嚎啕？本县念你思及亡夫，不免哀思，临时宽恕这一回。再犯，必然哄出堂去！”

“草民丰少元叩见大人。”

只消一眼，赖子七便被唬了个魂飞魄散，有如一瘫稀泥瘫坐在堂下，鼻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儿，一张嘴巴更像死鱼般开合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个字来。

“还是不说？那本县将这证物的来龙去脉道与你听罢了。”王青山沉声叙来，“盘中七寸长钉便是凶手殛毙张仁所用之凶器，后顶入脑，一钉毙命！中间那味棕色药香别名‘鸡鸣五鼓返魂香’，闻之令人昏睡有力，非稀有个时候不得复苏。本县经查，十一月初七你去了老丰寿材铺学徒，二旬日辞工，短短十多日，店内便缺少了长钉，而张仁被害恰是二十一日入夜。另有这残存的半片药香，也是方才从你家中搜索所得。赖子七，这些偶合，你可有正解？”

“那里话？是被歹人用长钉戳进脑袋给扎死的……”

王青山不再理睬与他，一拍惊堂木，向那范一同喝道：“范一同！你举止不端，滥赌成性，盗窃主家财物，断不成饶！”摆布旁顾命令，“来人，将他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