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情侣[第3页/共5页]

我心中蓦地一惊：莫非……那阮铃儿的尸身此时就埋在那誓词碑之下？

“你说这鹞子上有诗，剪断了丝线又是想给谁看呢？”我不动声色地问。

“早些睡罢。”他收回击，回身出得房去。

嗳？等等！这一对儿薄命鸳鸯如何都这么断念眼儿呢？爱不成绩要死，死了今后还爱个屁！

携了伞，带了鹞子，仍旧叫上欢乐儿，为避开那些多嘴下人们，我俩从偏门出得府去，打了顶小轿，直奔近郊兰夜亭。

“我代阮铃儿来赴约。”我不想再跟他绕圈子，何况天更黑了雨更冷了，我还饿着个肚子。

“你……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这小白脸总算有了点思虑才气，防备地望向我。

我端起方才替他倒的那杯茶水咕咚咚一气儿喝光，这才轻喘着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来。

肖雨霖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俄然蹲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你是说……铃儿那天……来赴约了？”肖雨霖用力握着我的肩诘问，疼得我直眯眼。

“铃儿……到我家……替我表姐画绣样儿……”肖雨霖沉浸在回想中。

“另请让人在那石碑前面刻上几字……”肖雨霖悲戚隧道，“愿来生……与阮铃儿做一对……真凤实凰！”

我一时摸不着眉目，只得故作天真地笑起来，轻声道：“灵歌很好啊，哥哥。”

“你们约在这里要做甚么？是私奔，还是殉情？”这有胆爱没胆认的小子实在让我看不扎眼，以是底子不管他现在表情如何，我毫不放松地诘问。

肖雨霖一阵苦笑，道：“我已不想再以这个身材活在这个世上，早死早摆脱。我会在何如桥上等着铃儿，让她抓住我，好让我下一世不会再投错胎……有件事要费事蜜斯，待我身后，请让人将我埋于那石碑下的空坟以内……那坟是我和铃儿挖的……曾经说好了要同生共死，身后共坟……现在我要食言了……”

“请你奉告我！铃儿她现在那边？我……我只想再见她一面，虽死无憾……”肖雨霖见我要走，仓猝一把扯住我要求道。

一想到冤魂我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抖，正听得欢乐儿轻呼：“蜜斯！有人来了！”

妄猜无用，不若直接去问他本人。六月六，兰夜亭，存亡约。

回至府中吃罢晚餐，我又将那鹞子取出来细看，那四句诗中所含谜题已经解得差未几了，仿佛能够就此摞开手，不再究查，但是心中总有一丝迷惑尚存，一时半刻却又抓不准，只得盯着鹞子发楞。

“你为何未几等她一等？”我非常可惜隧道。

“铃儿……她晓得我没法娶她，她……也并未希冀嫁与我……统统……都只怪……怪我误投了胎……”肖雨霖仰起脸望向乌黑的天空，脸上早已充满了泪水。

唉……认命罢，谁让我可巧就是那种不怕不讲理的就怕太有理的人呢。

“哥哥，灵歌以为绿水她们并没有错，错皆在灵歌一人。绿水她们做为下人，只能无前提从命主子，主子让她们违背府规，她们也不得不听。以是请哥哥莫再指责她们了，要怪……要怪就怪灵歌一人好了。”我愿意肠说出最后一句话，暗骂本身没事儿装甚么我本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