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争执[第2页/共2页]

熙哥儿打个颤抖，缩了缩脖子。姜照把他搂紧些，轻拍他后背安抚，“别怕，祖母没跟你活力，熙哥儿是好孩子。”

姜老夫人眸底有微亮闪过，口中却持续问：“那么，你说呢？”

“只要姨母是骨肉，姨娘不是？叫她一声姨娘，今后相互便成路人，再没干系了？还是在你眼里，跟你不沾血缘的满是外人，太太是外人，熙哥儿是外人，我也是外人？”

姜照却不甘休：“姨娘说错了。教诲后代是太太的分内事，太太尚在这里，您僭越了。”

姜照心中暗愧，本来本身幼年时对程氏的冷淡，老太太早看出来了？

姜照本想把世人留下，警告大师姨娘职位变动之事，不过转念一想，先压服祖母明显更稳妥。

年幼的姜焉眼巴巴看着姐姐被拖走，不知所措，直往乳娘身后躲。老夫人道：“你们都下去，阿萝留下。”

“我偏不改！我娘就是我娘，如何也是我娘，我才不会叫她‘姨娘’！”

一面说一面转头给女儿表示，让她从速赔罪，可姜燕梗着脖子，只作不见。

姜照紧接着道：“贺氏昨日敢和太太挑衅，就是欺负太太后嫁。一声‘姨母’举高了姨娘，却让太太受了委曲。太太主母职位若不立起来，今后如何跟贺氏理直气壮对抗？不然您白叟家一把年纪，莫非还要放下身材，亲身跟贺氏唇枪舌剑去？”

“祖母错了。”姜照毫不含混打断白叟家，“咱家如果真弱得不堪，唐国公府看都不会看一眼，岂能求亲？要晓得他们抛来联婚的可不是无关紧急的庶子，是嫡次子！朱仲书幼年成名，在京里很有口碑，想跟哪家高门攀亲不可，为何单挑咱家，单要娶我？”

老夫人跟前领头的丫环叫翠翘，见状给底下人使眼色，表示大师临时躲避。丫环婆子们纷繁移步要走，姜照喊住她们：“不消走，光亮正大的事，不必躲避。今后家里要改端方，你们也听着。”

屋里氛围骤降。

姜燕见状，也把弟弟姜焉搂在怀里，请愿似的抬抬下巴。

姜照一触祖母目光已然明白言下之意，正色道：“是我本身主张，与太太无关，祖母别狐疑她。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会等闲被旁人调拨。”

此次呵叱姜燕的是老夫人。

“祖母您如何不说四姐姐，胡言的明显是她……”

国如此，家也同理。

“你如何想的？”

姜照道：“太太是真忙不过来，还是碍着情面不敢插手？”

老夫人神采比姜照更峻厉，皱眉盯着姜燕，“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老夫人看向姜照的目光微有窜改。程氏已经瞠目结舌，千万没想到姜照能说出如许一番话。

姜燕被丫环半拖半拽往外请，又气愤又委曲，嘴里喊个不断。翠翘使个眼色，丫环们赶紧用力把她弄出去了。

“想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