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只右臂[第1页/共2页]
......
当然,如许的说法或许并不精确,更精确的说,该当是叶红笺背后那位司空缺的分量。
当时,灰衣老者不再游移,手中的白子终是朝着那棋盘当中某一处落下。
小巧阁太上长老登临太阴宫。
牙奇峰上,坐落着一处庞大的学宫。
峰高二千七百丈,这高度虽算不得如何超凡卓绝,但孤峰之险,倒是这方六合少有。
对弈中的二位老者,一人身着灰色紧衣,剑眉星目,面色冷峻寂然,一头白发一丝不苟的梳理划一,于头顶以木簪窜起,固然已经上了年纪,但紧绷的身子中却仿佛包含着足以开山断石的威能。现在他正襟端坐,手持白子迟迟未肯下子。
位置摆放奥妙,暗合某种六合玄机,外人看不出门道,置身此中却能感其不凡,端是应了那句禅语,妙不成言。
坐镇太阴宫六百载的无上真人以命求卦。
那灰衣老者闻言微微一笑,手中的白子却仍然未有落下。
“但是鄙人有一事不解,此惑不除,此子终归难以落下。”但灰衣老者对于他的催促倒是犹若未闻,他轻飘飘的回应道,眸子中似有某种炽热的事物燃起。
而白袍老者倒是看着那局势窜改的期盼抚须长笑,口中轻叹道:“好棋,好棋。”
这一点,端是无庸置疑。
乃是全部天放学问梦寐以求的处所。
当时诺大太玄宫中二人对视一笑,檀香氤氲。
此言一落,那灰衣老者执子之手猛地一颤,如受重创普通顿了很久,当他再次抬开端,他那浑浊的目光当中再次有了炽热之物燃起。
灰衣老者在当时拱手说道。
有座孤峰。
他们人虽在这棋中,心却早已去了天下。
“司空长老已经想了一炷香的时候了,还不肯落子吗?”那白袍老者笑眯眯的问道,声线沙哑非常,像极了林间败北的枯枝被人折断时收回的声响。
此时,二殿之一太玄殿中,二位老者正在对弈。
大帝弑父,有违天道。
而与此同时,在阔别小巧阁的北方。
“真人屠龙之势已成,此子落于不落,当真有何辨别吗?”
听闻此言,那灰衣老者的眸中一道寒芒闪过,他收回了落在棋盘上的目光转而看向白袍老者,似是而非的问道。“真人所言极是,那叨教真人,鄙人这子究竟该不该落呢?”
“真人说凡人知死求生,又要鄙人在败局落子,本就是偶然之举,何必为之?”
卦上所言。
而大殿四周倒是满满铛铛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古籍,每一本放在江湖之上,都足以引发一场腥风血雨,但现在却如同杂物普通被堆放在一起。
“天下之事,不过胜负,不过存亡,有胜便有败,有生便有死,这是定命,司空长老端不会这都看不通透吧?”但白衣老者的脸上倒是寻不到半点的失落之色,反倒是极其萧洒的安慰道。
“何事?”白袍老者对上了他炽热的目光,眸中的风景却好似一潭枯井,水波不惊。
“死期未至,何故言苦?灰尘不决,又何故言败?”白袍老者面对灰衣老者的诘责,侃侃而谈,沙哑的声线竟是带着一股奇特的神韵。
“真人之资,冠绝古今,未曾想也会败上一局。”灰衣老者深深的叹了一气,大有兔死狐悲之感。
而他的劈面,那位老者却身着一身广明白袍,白发狼藉的披垂在肩头,不管是伸出的手还是现在半眯着眼睛的脸上都爬满了如同毒蛇普通的沟壑,让他全部看上去好似一株发展了数百年的老树,皱巴巴的丢脸至极,仿佛稍有不慎便会一头栽倒在地,便再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