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4页]

但这个名字带来的震惊，仍然保存，涓滴不减。

佛印如山，携万钧之力压到。

“哼！”小孩冷哼一声。

本来乌黑的夜空，转眼便成白天，空中隐现七彩祥云，五百阿罗汉声声梵唱，寂静佛音充塞宇内。

但是，戮神胤没有给她第二次机遇，悄悄抬手。

“没有。”戮神胤淡淡道：“我不介怀杀了她，但她身上有件小玩意，护住了她的一缕神魂。”

“朕自八岁即位，整天慎思勤恳，事必躬亲，只求一个万世承平的基业，百姓安居，天道永昌！可朕明天赋晓得，这在那些神仙眼里一文不值！百万臣民，一朝丧尽，换不来神仙一声感喟！朕自忖身后无颜见列祖列宗于地下，不配葬入皇陵，惟愿挫骨扬灰，洒于斯地，以谢万民！”

天子龙颜大悦，亲往皇后寝宫探视。

“哈，没错，找死永久不会太晚。不过我明天表情好，不计算刚才那一掌，以是你另有分开的机遇。”戮神胤度量婴儿，缓缓朝北方而行，混没把菩萨般的少女放在眼里。

“我辈中人，一息百年，此子长成之日，于你已是几度循环，纵能相见，也如陌路，你们不要固执了。”

但是戮神胤还是耸峙。

重重诵经声中，刺眼日轮垂垂消逝，漫天花雨纷繁飘落，一名端坐于七宝莲台，身穿琉璃僧衣，项戴璎珞的跣足少女呈现了。

皇后心机聪明，晓得本日之事，断无回绝的余地，只能先探听清楚，今后或派人寻访，或请高人互助，总不至让皇家血脉流落在外。

那一声笑锋利稚嫩，清楚出自孩童之口！

“恭喜陛下，皇后诞下一名公主，母子安然！”

双目一凛，佛印崩解。

小孩却没耐烦，催促道：“成与不成，一言可决。惹我恼，灭了你国！”

伉俪二人面面相觑。仙道之说，平素也略有耳闻，只当是官方传奇，不敷取信，没想到本日竟然亲见。女儿能有此机遇，本是功德，但眼下这位异人言行举止不像神仙做派，一举一动令民气生害怕，更不知说的话有几分可托。伉俪二人一时迟疑起来。

“你来抢人？”

每一个字都如暮鼓晨钟，在脑海中轰然回荡，振聋发聩，又仿佛惊涛拍岸，卷起心底滔天巨浪。

诵经声高文，如松涛阵阵，振聋发聩。

“陛下！”皇后哀思欲绝。

戮神胤却不在乎凡人的感受，他在等。

“上仙恕罪！”皇后见状大急，伏榻要求道：“皇上一时情急，言语失礼，绝非成心诽谤仙尊，还请仙尊看在他整天勤恳为民的份上，为天下百姓百姓计，放他一条活路——上仙但有所命，我们毫不敢违逆！”

“你来晚了。”

天子点头称是，耳边却忽地响起一声嗤笑。笑声尖细，如同一根钢针扎在耳朵里，分外刺耳。

“你想让我为你报仇？”戮神胤像听到一个大笑话，声音尽是嘲弄，“我不过是随便踢开一条挡路的狗，这只狗也不过踩塌了一个蚂蚁窝，我且问你，仇从何来？哈哈！”锋利的笑声犹在耳边，人已不知所踪。

戮神胤嘲笑一声，抱着孩子回身便走。

动静敏捷传遍宫城。宫人们无不鼓掌相庆。只因当明天子固然枝繁叶茂，却都是皇子，并无一名公主，多年来引为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