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事[第3页/共3页]

他不睬聂猛，径直走到那女人身边，抬手一抹，绝世的容颜便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除了那对黑幽幽的眸子，统统都跟平常女子无二。

“这不是凡人应当见到的一张脸。”老者转过身，面对聂猛，“留她在此，徒生祸端，年青人切莫自误。”

“对了，故事的结局。”老者自嘲般一笑，拍了拍额头，“呵呵，人老了，脑筋有点不顶用。”

聂猛等得不耐，诘问道：“厥后呢，打赢了吗？”

俄然沉吟不语。

“再厥后呢？”

聂猛沉默不语。

聂猛俄然觉悟，一下子僵住。

当他听到故事里侠客的义举时，直想鼓掌喝采，恨不能以身代之，可没想到，最后竟是如此惨烈的结局。这侠客所为，究竟是错是对？

“以是……这就是最后的结局？”

“杀了那妖怪以后，侠客才晓得，妖怪必定要亡于他手，他的师门也必定要因他而满门颠覆。统统都是必定。他，只不过是冥冥六合间一枚小小的棋子，觉得统统的挑选都出于本身的志愿，殊不知只是高高在上者的无情拨弄。”

这老者年近花甲，固然脸上皱纹纵横，但身材高大，描述萧洒，眼中神光湛湛，极其有神，手持一支紫竹箫，身背一柄三尺剑，仙风道骨，卓尔不群，现在定定地看着聂猛，目光温润，令人如沐东风。

“虚岁十六。”

“我有我的来由。”

“那你还敢拦我？”

“承您吉言，”聂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急道：“您还没有奉告我故事的结局。”

“不敷，”聂猛道，“杀人偿命。”

“不是为她，是为我本身。”

“是的，这就是最后的结局，”老者缓缓展开双眼，把目光投向草席上的女人，眼中蓦地绽放澹澹神光，“明天，就是最后的结局。”

“很多年之前，有一个侠客，仗着有几分本领，出来行走江湖。

聂猛一凛，侧耳聆听。

“刚才，是您的箫声？”

聂猛面上一红，道：“这女人定是妖妖怪怪，若非您的箫声，我早着了她的道，了局恐怕不妙。”

“请讲。”聂猛拱手道。固然老者的目标与他的态度相悖，可他对这老者却很有好感与恭敬，同时也对老者要讲的故事生出几分猎奇。

聂猛惊诧。

“听完这个故事，你还要禁止我吗？你应当清楚，你拦不住我，也没人能拦住。因为这是我的宿命，早在我十六岁那年，不，乃至更早，我的运气便已必定，我单独一人活着，熬过冗长的光阴，等的就是明天这摆脱的一刻。”

如许答复，便是不筹算奉告他。聂猛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既然她不是妖妖怪怪，也并非成心关键人，那我便不能任由您把她带走。这里是我家，她是我带返来的人，非论身份，不问过往，只如果在我聂家门里，我就断不准别人动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