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第2页/共3页]

关素衣避而不答，“侯爷但是伤口又痛起来了？这里有妾身守着，您扶老夫人归去歇息吧。”

赵陆离完整感受不到为人父的高兴，唯有满心茫然。他浑浑噩噩地看望了叶繁，又惭愧不已地告别夫人，回到书房清算思路，刚坐下不到半刻，就有一名小厮送来一封密信。

叶繁退后一步，神采委曲。赵望舒急了，赶紧说道，“姨母才是我们的家人啊，平常不都是如许坐的吗？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孕呢！”

二人言归于好，最欢畅的莫过于老夫人。她把伉俪俩叫到正院，殷切叮咛一番，然后让下仆购置一桌宴席给大伙儿压惊。赵纯熙和赵望舒扶着叶繁姗姗来迟，正筹办落座，却听父亲冷声诘问，“一家人用饭，哪有妾室上桌的事理？”

叶繁强笑点头，内心却极其尴尬。皇上都准了，堂姐又能如何，顶多给关素衣一个上马威罢了。等她返来，哪怕没有崇高的出身，也能仰仗一品诰命的头衔将一干人等压得死死的。

关素衣压抑不住内心的猎奇，绕过蒲团走到佛龛前，当真打量，但是短促地吸了一口气。这幅画非常诡异，竟是一只鬼童划开一名女子肚腹，破体而出的气象。画师技术超凡，将女子痛苦惶恐的神采和鬼童狰狞可怖的面孔描画得栩栩如生，一大片浓稠的血泊像是要从画框中流淌出来。

如许想着，赵陆离将她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写下来，直截了本地与她划清边界。密信送出去以后，他凝神想了想，总算抓住一线但愿。这一世的赵陆离并未完整退出朝堂，前些日子为了帮叶蓁打压盘婕妤，从盘婕妤兄长的手里抢了一桩差事，且办得极其标致。或许他能够借这份功绩为夫人请封诰命，也好让侯府高低看明白――妾就是妾，哪怕生了儿子也越不过正妻。

“真是请封诰命，而非旁的事？”叶繁不敢置信地呢喃，“可我刚替侯爷生下儿子，他为何要在此时汲引关素衣？他莫非不明白这是在打我的脸吗？后院那些贱人不知会如何笑话我。”

“你过门以后孝敬母亲，照顾孩子，掌管中馈，样样都做得很好。能娶到你，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说到此处，他惭愧更甚，“那天早晨我喝多了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你砸我一下，反倒把我砸醒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此，死去的人只需放在影象里记念，身边的人才更应当好好珍惜。素衣，你能谅解我吗？”他握住夫人指尖，眼里尽是希冀与祈求。

佛堂怎会供奉这类邪物？关素衣这才反应过来，仓猝发展，却蓦地撞进一个冰冷坚固的胸膛，然后双肩被一双大掌压住，又有一道阴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瞥见了甚么？”

关素衣面无神采地盯着房门，仿佛没闻声他的话。从中午折腾到翌日凌晨，叶繁终究产下一个安康的男婴，宏亮的哭声让老夫人喜不自胜，当即取名赵广，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关素衣也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侯爷。

他大受打击，仓猝握住夫人手腕，哑声问道，“素衣，你还在是吗？”

为何他老是觉悟的太晚，又慢上一步？莫非这就是射中必定吗？他神采极其丢脸，却不得不抱起叶繁，敏捷送入产房，坐下后再次搜索影象，这才认识到弟妹阮氏和义子木沐竟然已经死了，二房现在连个担当香火的嗣子都没有。难怪母亲恨透了叶蓁，却还是采取了叶繁，恐怕这一胎居功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