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第1页/共3页]

为何他老是觉悟的太晚，又慢上一步？莫非这就是射中必定吗？他神采极其丢脸，却不得不抱起叶繁，敏捷送入产房，坐下后再次搜索影象，这才认识到弟妹阮氏和义子木沐竟然已经死了，二房现在连个担当香火的嗣子都没有。难怪母亲恨透了叶蓁，却还是采取了叶繁，恐怕这一胎居功至伟。

如许想着，赵陆离将她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写下来，直截了本地与她划清边界。密信送出去以后，他凝神想了想，总算抓住一线但愿。这一世的赵陆离并未完整退出朝堂，前些日子为了帮叶蓁打压盘婕妤，从盘婕妤兄长的手里抢了一桩差事，且办得极其标致。或许他能够借这份功绩为夫人请封诰命，也好让侯府高低看明白――妾就是妾，哪怕生了儿子也越不过正妻。

“我明白。”关素衣点头应诺，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下七拐八拐，到得一处清幽宫殿，踏入殿门便是一条暗淡过道，过道绝顶有浓烈的檀香味飘零过来，闻上去更像一座寺庙。

关素衣神采淡然地看他一眼，虽想不明白他为何脾气大变，却也不会等闲被打动。叶繁与她平起平坐的时候还少吗？若真的尊敬她这个正妻，就不会一面让她独守空房，一面宠嬖姬妾。但是现在想想，独守空房一定就是好事，起码她现在还是洁净的。

侯爷究竟想干甚么？真看上关素衣了不成？

“不，我得守着你。”赵陆离不敢分开她半步。

关素衣避而不答，“侯爷但是伤口又痛起来了？这里有妾身守着，您扶老夫人归去歇息吧。”

叶繁浑身一僵，诘问道，“请封诰命？我如何没传闻？”

“你们娘娘信佛？”关素衣低声扣问。

赵陆离完整感受不到为人父的高兴，唯有满心茫然。他浑浑噩噩地看望了叶繁，又惭愧不已地告别夫人，回到书房清算思路，刚坐下不到半刻，就有一名小厮送来一封密信。

关素衣面无神采地盯着房门，仿佛没闻声他的话。从中午折腾到翌日凌晨，叶繁终究产下一个安康的男婴，宏亮的哭声让老夫人喜不自胜，当即取名赵广，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关素衣也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侯爷。

关素衣渐渐走出来，只见面前公然是一座佛堂，却没有安装门窗，彼苍白日也得靠火烛油灯照明；空中摆着一个蒲团，一本经籍丢弃其上，仿佛沾了一些污迹，斑班驳驳的；昂首看去，本该供奉菩萨的佛龛里却挂着一幅画，入眼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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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赵府四年，关素衣从未与赵陆离如此密切过，但是紧紧相贴的只是身材，再也没法靠近的倒是心灵。她被此人牵到正房说话，神采始终木然。

“我想对你好。”赵陆离握住她手腕，慎重叮咛，“在宫里不要乱走，也不要信赖叶婕妤任何话。我见过皇上便来接你。”获得叶蓁传召，他又是气愤又是惊骇，既恨叶蓁心机暴虐，又唯恐夫人遇见皇上，乃至于重蹈复辙。

一群人愣了半晌，这才各自行动。表情最乱的非赵陆离莫属，他才刚返来，还没与夫人培养好豪情，竟连庶子都有了。夫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就凭这一点，也毫不会再至心采取他，顶多只做到相敬如宾罢了。但他要的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濡以沫，情浓于水。

他大受打击，仓猝握住夫人手腕，哑声问道，“素衣，你还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