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3页/共3页]

一刻钟后，小谢廖沙被目炫狼籍的、在一双手指颀长的手中揭示的把戏完整惊呆了，小小年纪的他头一回体验到了何为古迹。

幽灵的身材裹在玄色大氅中，幽灵的面庞埋没在红色面具下，可他由内而外披发的、恍忽的洋洋喜气还是传染了她。

“六年，夫人。”他随便一挥手，一根木棍状的物体就呈现在手中，朝着棍子顶端吹了口气，火把就熊熊燃烧起来，换来谢廖沙的合不拢嘴的惊奇和崇拜，“地下并不湿冷，夫人，您柔滑的皮肤不会遭到寒气的腐蚀。”

艾瑞克退向一侧，深深的、美好的鞠了一躬，苗条的手臂伸展着做出聘请的姿式：“请进，夫人，地下宫殿的入口为您敞开。”

“六年……剧院老板每个月付你两万法郎的薪水的话，六年下来但是144万法郎呢！”

卡秋莎赶紧摆了摆手，幽灵惶恐不安的话语戛但是止――仿佛她套在玄色长手套里的手悄悄掩住了他的嘴那样。他像一条巨大的、无辜的、驯良的牧羊犬，金色的眼睛里，委曲和思念满的要溢出来了。

卡秋莎扑哧一笑，对仿佛膝盖上自带“跪得轻易”的艾瑞克说：“来吧，艾瑞克，让我查验一下你的技艺到底有多少进步。”

“这只是开胃菜罢了，宝贝。”卡秋莎理了理裙摆，从座椅上起家，“幽灵先生接下来会带我们去他的地下宫殿观光。”

时候真是一种最操蛋的存在。

“你的言辞愈发像交际官了，艾瑞克。”她没让幽灵站起来或者坐下来――他毫不敢跟她平起平坐，这一点卡秋莎在三十多年前就再清楚不过了――她拍了拍谢廖沙淡黄色的小脑袋，“给我讲讲你在东方的经历吧，让我们的小男人汉也开开眼界。”

“因为我是夫人忠心耿耿的奴婢，先生。”他和顺得像绵羊一样，抬起被面具覆盖的脸，声音发颤的喃喃的说，“您没有骗我，夫人……这么多年，您终究回到巴黎，您终究……”

但愿你长大后别退化成一枚痴汉，敬爱的儿子……

火把顶端，白得刺眼和蓝得梦幻的火焰在跳动，燃烧。他红色的面具和金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掩映下，一样熠熠生辉。

“这匹马是从波斯买的，夫人，最正宗的阿拉伯马。请夫人上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