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殊途同罪[第2页/共3页]

乔治终究忍无可忍：“我对你的仇恨不比塞维尔少。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埃莉诺，也只为了她，与你无关。”

乔治捂住左胸口伤处，昂首勉强一笑，开口带喘：“我可否将这视为必定的答复？”

“嗯？我如何不晓得？”

阿默斯抱紧肩膀，用心瑟瑟颤栗，弱声说：“我很冷。”

乔治没答话，率先迈开步子。

“不，你不能。”

“你向塞维尔提到了修补封印，可见他刚才所做的就是将封印住你的咒术解开了一部分，令你能够现形。”

乔治回以浅笑：“七，”

“那么急？嗯？莫非是刚才看到了甚么急不成耐了？”

乔治沉默。

将埃莉诺在床上安设好，乔治不放心，去试她额头温度。床褥轻浮，他狐疑她会冷，便脱衣在被中将她揽入怀里。

“你与她的……左券完成以后，会产生甚么？”

乔治垂眸：“感谢您。”

“四，三，二，”

从语气到神采，都与埃莉诺在德菲的那一晚别无二致。

帝国人泡澡仍然蔚然成风，以神殿火符石差遣的火炉一刻不断地运转着，令混堂即便在半夜也热气腾腾。这时候混堂中天然沉寂无人，连搓背服侍的奴婢都不见踪迹。

阿默斯低声笑，没否定，反而出言嘉奖他：“从枫丹尼莉莉安当时开端，我就感觉你和你为敌会是个伤害而风趣的应战。”

这么说着他调转剑刃方向，剑尖抵上心脏的位置，才看着塞维尔吐出最后一个数字：“一。”

“十，九，八……”

阿默斯长长地“嗯”了一声，忽地拍击着水面嗤笑：“但可惜我不会奉告你。”

塞维尔嘴唇无声开阖，话语却卡在喉间。

斯须的沉默。乔治不得不放低姿势让步：“我想晓得你与她的左券内容。”

“真是吓死我了，捡回一条命，”阿默斯捂着心口一声叹，“我会遵循信誉的，塞维尔大人。”

乔治全无睡意，只悄悄凝睇埃莉诺。时候随房中沙漏缓缓流逝，她本来惨白的脸颊垂垂规复了赤色，呼吸陡峭。她如同堕入了深深的甜睡，约莫还做着梦，眉头微微蹙起来。乔治不觉抚平她眉心，又靠近吻了吻她的眼睛。

“六，”

“即便如愿为母亲复仇，埃莉诺密斯就会欢愉吗？您是否明白左券－－”

“我不信赖你。”

“我不晓得与你有甚么可谈的。”

乔治一把接住她，与她头见面确认另有鼻息，才如释重负地抱紧。

“别急，我承诺你，除了天子以外，不会再向任何人脱手。作为前提，你就临时放过我们，我也会修补好束缚本身的封印。”

“呵呵呵，这是我和埃莉诺之间的小奥妙。”阿默斯仿佛决计要惹乔治不快，决计拿腔拿调，“但是我能够奉告你，我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呈现、窜改了她的人生。你能与她相逢，也要感激我。”

天井中的红色强光突然燃烧。

“五，”

剑尖穿透薄衫刺破血肉。

“埃莉诺……”

塞维尔单手掩面，手掌下暴露的嘴唇翕动数下，最后抿成一条细白的线。他喉结有力地颤了颤，最后一言不发。

乔治绷紧双唇，仿佛不再筹算打理对方。

乔治没接茬。

躲避着巡查的保卫，乔治回到客房。方才庭中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无人发觉，想来塞维尔的法阵隔断了外界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