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安胎[第1页/共3页]
无情夙来内敛矜持,很多话都未曾挂在嘴边――柳沉疏虽是一贯胆小包天、口无遮拦,却本不是非要听他说这些蜜语甘言的性子。但现在……这话说来,却竟是清楚就带着一股小女孩的娇蛮,似是非要听他说不成。
“沉疏……”无情叫了她一声,既没有承诺也没有回绝,但仿佛是感觉有些好笑,就连夙来凛然的眉宇间也带了几分笑意。
无情摇了点头。
无情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微微理了一下她略显混乱的头发,而后转头探出了身子、想要去取衣服――谁想却俄然浑身一暖,已然是被人本身后抱住了腰。
柳沉疏叹了口气,仍旧没有放弃,微微倾了身、一手搭着小道姑的肩膀,放软了口气柔声道:
王小石为人侠义,对朋友夙来朴拙,如果他返来,必定不会任由白愁飞杀苏梦枕,再加上他又是金风细雨楼的“三当家”、武功深不成测――一旦他返来,白愁飞只怕是就再也没有机遇杀苏梦枕了。
“是。”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无情几近觉得柳沉疏已经睡着了,却又俄然听到那人开了口:
她声音轻软,咬字含混,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意,一听就晓得已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情有些好笑,也不答话,只是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背。
“金风细雨楼的事,你已经晓得了罢?”柳沉疏翻了个身,侧躺着抱住他,轻声问――虽说是问句,语气间却并不见半点疑问的意味,反倒只像是一句陈述。
柳沉疏有些含糊地“唔?”了一声,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温软的身子同他贴得更紧,迷含混糊地问着:“你有要紧事?”
――天然是想的。在外赶路时,想她平素和顺妥当的照顾;夜里风寒时,想她常日里暖和熨帖的度量;存亡一线时――想她自大却和顺的笑意、想她和他们的孩子。
“困就睡吧,”无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语气轻柔,“还早。”
[蜡烛]
无情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白愁飞恐怕也是逼急了。”
“希音啊,我真的没事,你不消老是跟着我,”柳沉疏站在神侯府的大门口,转头看了眼跟在本身身后的追命,语气里可贵地带了些烦躁,“我只是归去看看我院里的花草罢了。”
苏梦枕每天都病得像是随时会死,却恰好老是不死――他不死,白愁飞永久成不了“楼主”。
柳沉疏似是一下子就欢畅了,干脆就仰着脸去蹭了蹭他的脸:“那就陪我再躺一会儿。”
无情回过甚去,却见柳沉疏不晓得甚么时候竟是已经醒了,迷含混糊地贴上了本身的背、半眯着眼睛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无情感喟――这一回他终因而没有再踌躇,摸着她的头顶点头:
希音眨了眨眼睛,抿着唇似是用心想了想,抬眼对上柳沉疏那尽是等候的眼神――然后摇了点头,一本端庄地严厉道:
……
无情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见她温馨下来不再开口,他天然是也没有再多说些甚么,只是悄悄拍着柳沉疏的背哄她入眠――柳沉疏似是极其受用,抱着他蹭了几下后便心对劲足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沉疏:这真是一个哀痛的故事,虐cry!追命你出来,我包管不打死你!
饶是柳沉疏一贯不如何在乎别人的行动,这也实在让她有些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