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第2页/共2页]

狄仁杰为他选好了马，早早就和尉迟各自骑在顿时等着沙陀出来。

沙陀说到底还是惊骇尉迟真金的。但若要比较起来，他徒弟王溥王太医，倒是比尉迟真金更加可骇的存在。

“理应住这。”沙陀面露难色道，“徒弟不喜与宫中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同事，便奏明圣上调出太医署，来此处长住。”

“时候紧急，不容再拖，马上上马。”尉迟见沙陀跑出来，立即调转马头，“去前面带路！”

“那还不快去！？”尉迟朝他吼怒一声，吓得沙陀立马从床上弹起，抄起地上的靴子就跑了出去。

“我是大师兄啊！可有人在？徒弟？”

尉迟表示狄仁杰让开，然后真金面无神采地站在床边，沉声道：“沙陀忠，若你再不起来，本座就当你无端旷工，今月俸禄全扣。”

“王溥太医，本座大理寺卿尉迟真金，本日有要事前来拜访，望王太医开门访问。”

不料话未说完，就听得院内一阵巨响，四周顷刻间掀起一阵沙尘。

狄仁杰再一拱手：“只是担忧大人，别无他意。”

“拖泥带水！”尉迟真金瞥他一眼，率先迈步分开前厅。

遂即使尉迟真金以一月俸禄威胁，他也宁死不平――比起一月俸禄，还是保命要紧。

可如果想深一层，要不是本身学艺不精帮不了狄仁杰，他们也不消再三求见王溥，若真的因为这一环节破不结案从而扳连了大理寺高低几百口人，他沙陀真的一死也难辞其咎。

沙陀听了，很久才不情不肯地转过身来看着狄仁杰：“我……我这就去穿衣洗漱！”

沙陀现在人来到了，但心仍然是忐忑的。他远远瞧得宅子里静得出奇，昔日晒在门外的草药现在也不见了踪迹，仿佛好久都未曾有火食普通。

尉迟真金与狄仁杰于大理寺前厅候了一刻钟，就见沙陀满面笑容的从后堂踱了出来。

尉迟甚为受用，面色稍霁，但仍然冷哼一声：“多余！”罢了就生硬着回身，迈步分开。

“不好！”说着便动了动鼻翼，细细嗅了嗅。

尉迟真金闻言，来往路看了看，道：“来路上并无足迹，人应当还在宅中。”说罢又看了眼沙陀，道：“恐怕是听到不肯访问之人的声音，才不肯来应门。”接着往前一步，伸手拍了打门，朗声道：

孰料尉迟真金只是瞋目圆睁，狠狠地盯着他。

“驾！”沙陀吓得赶紧一夹马肚子，使马如同离弦之箭普通飞出去。

“仿佛不太对啊……”沙陀嘀咕着，勒停马，然后小跑几步至木门前，此时也顾不上甚么性命堪忧，直接伸手就敲。

尉迟瞪他一眼：“如何，何时轮到你来经验我？他是我大理寺的医官，就是我的部属，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木不雕不成材，本座亦想他能早日独当一面才峻厉要求，何错之有？”

“跑，快跑！”沙陀大惊失容，卯足劲拉着两人就来往时方向撤去，“是硝石和朱砂！”

孰料半晌以后，仍然无人应门。

其他两人的神采皆是一变。

“三师弟？”

沙陀就着随身带的热茶，三两下处理了手里的肉馒头，也快步赶往马厩与其他两人汇合。

“那王太医还住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