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朱雀天街（下）[第2页/共2页]

狄仁杰跳上马，一手扶着马背道：“小兄弟不必拘束，鄙人并非要难堪你，不过想就教几个题目。”

狄仁杰使马向前，于半成的祭台前停下，但并未上马。

“你是否自最后开端便一向于门前搭建祭台？是否全天当值？”

“下官拜见大理寺卿。”

那位工匠见他们身着官服，且此中一名面庞凶恶，虽不想理睬，但又不得不走到狄仁杰马前。

尉迟风卷残云地处理了油纸包里的东西，刚欲抬头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哪知刚巧扫视到一边单独望天的狄仁杰，不免行动一僵，倒酒入口的姿式就收了归去。

“是。自天后命令搭建祭台以来一向任职，全天无休。”

尉迟脸上云淡风轻，涓滴没有对劲之色，仿佛如此行动之于他已经同平常茶饭事普通平常。他蹙眉不语，将方才斩获的竹节甩手扔给狄仁杰，然后一扯马缰，号令道：

狄仁杰朗声笑道：“那部属就先谢过大人了。但现在，还是先将这朱雀案破了再说。”

只见尉迟真金脚下轻点，双臂矫捷瓜代，不消半晌便爬上几近与朱雀门齐高的棚架，引来街上围观者一片惊呼。

“便是自天街绝顶而来，又在朱雀门上空回旋半晌，再往天街绝顶而去。”监工说完，为使他们佩服，又道：“这些事情绝非下官诬捏，当晚在场的上千人都可作证。”

尉迟真金略微沉吟，又昂首看向为了搭建祭台而用竹子搭起的竹棚。他双眼微眯，双唇悄悄瓮动，忽如恍然大悟，圆目大睁，憋足了气便一拍马头，借力自马背跳起，飞身扑向棚架。

狄仁杰先是不解，但是将尉迟给他的竹节转过来一看，便立即心领神会。他忙将竹节塞入挂在马背上的麻袋里，敏捷地翻身上马，策马前仍不忘对一脸雾水的监工伸谢：“有劳。”

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对视一眼，又问：“你口口声声说那是朱雀，那可否请你描述一下当晚的景象？比方，那只‘朱雀’是从那边而来，又归向那边？”

“那晚已时近宵禁，天街上人潮渐退，我们这头也筹办遣工匠走了，但是恰好就在此时，听得空中传来一声尖鸣，不消半晌便看到了……朱雀。”

不过他涓滴未受影响，自顾自地在棚架间腾跃检察，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又跳到另一头瞧瞧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