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分头行动[第2页/共3页]

狄仁杰摇点头道：“此处毫无打斗陈迹，方大人应当不是在此处遇害。凶徒应当事前埋伏在方府，然后乘机弄晕方大人，再将他运至鸿胪寺，最后燃烧烧死。”

狄仁杰听了，再无多言。

“本座……”尉迟真金话头一顿，又改口道：“本官是大理寺卿尉迟真金，本日来是……”

二人快马来到方府时，入目便是一片白缟。

尉迟真金见方夫人放行，便与狄仁杰一同尾跟着方府的管家来到一间已经上了锁的房间前。

狄仁杰眼色一凛，低声道：“能够这间由方大人费经心机保密的房里，有凶徒以为不成以烧毁的东西。”

“按理说，若鸿胪寺卿暂缺，寺中要务理应交由少卿办理，为何时隔多日，如此要务的奏贴竟然无人来寻？”

尉迟闻言，松开捏着他的手，抄来桌上笔筒，未拿到面前便已经闻到一阵怡人的异香扑鼻而来。

狄仁杰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尉迟面前，对妇人恭敬一揖，道：“方夫人节哀，大理寺并非成心截留方大人遗骸。大理寺系奉天后之命彻查此案，才会将方大人遗骸交由仵作取证，不得已才迟延至今，还望方夫人包涵。然方大人无端惨死，我等定当极力缉凶，还方大人一个明白。”

“只怕谨慎过甚了。”尉迟真金拔出佩剑，以剑刃用力一挑，那把锁便回声断成两截掉在地上。他利落地收剑入鞘，一脚踢开木门便快步走了出来。

“大人可知需求找甚么？”狄仁杰微微眯起眼，又稍稍俯下`身，以手指在公案边沿悄悄一抹，然后将手指移到鼻下一嗅，当即皱眉。

尉迟抬眼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大悟，笑道：“大人贤明。鸿胪寺的人定是觉得方大人将奏贴放在了起火的办公房里，连同房内安排被一同焚尽了。不料方大人竟然将奏贴带了返来……”狄仁杰话头一顿，顿时灵光一闪。

狄仁杰笑道：“凶徒很聪明，也很奸刁。他深知方大人酷好沉香，便在这沉香上做了手脚。只需在制香时往沉香粉中掺入蒙`汗`药，再将这动了手脚的沉香扑灭，哪怕嗅觉极度活络的人，在这满屋沉香的屋子里也不会发觉有异。”

狄仁杰说着，抬眼看向尉迟身后的木架。

狄仁杰放动手中的奏贴，又在桌上翻找几下，发明桌上几近均是理应加急办理的奏贴。

那管家听了，脸上稍有不安之色，但听狄仁杰如此一说，只能悻悻然转成分开。

狄仁杰偏过甚看着公案边沿道：“整张公案只此一处有些微烟灰。未能将此处清理洁净，申明此人行事非常仓猝。”

狄仁杰沉默着往桌边看了一眼，再昂首看了眼头顶上的房梁，又退后几步，原地一跳，轻点桌面，最后跃上房梁。他在房梁上摸索一阵，脸上俄然闪现一丝笑意，这才跳下房梁，将找到的东西揭示给尉迟真金。

尉迟真金不由大笑起来。他看动手中的沉香笔筒，镇静道：“没想到，本相竟是如此。”

狄仁杰往屋内看了一眼，别有所指隧道：“没想到这方大人倒是个谨慎之人。”

方夫人跌坐在地哭得几欲堵塞，听尉迟真金如此一说，才有气有力地抬手摆了摆。

尉迟真金毫不担忧，尽管快步踏入方府：“取证盘问岂能只靠耳听？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缺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