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南海神庙[第4页/共5页]
侍从不安道:“大人……”
世人本觉得离那艘不请自来的船进港另有一段时候,哪知不过半晌,那艘船便入了狮子洋,直直往扶胥港这边驶来。
“驾!”侍从和那些侍卫吓得面无赤色,即便崔千裴没有命令撤退也慌得用力抽着马鞭子使马往船埠相反方向疾走而去。
崔千裴闻言便转头望海面看去,发明海平面的绝顶确切有一艘扬着帆往扶胥港来的船舶。
“停。”崔千裴等人来到港口边,勒紧缰绳使马停下:“摆供,起鼓。”
他从顿时翻身而下,行动利落毫不疲塌。
崔千裴不悦地蹙眉,睨着无礼之人:“进供之时,何事鼓噪?”
张云气得满脸通红,但有气不敢发,只好负气地一甩长袖:“供品上写的是林邑沉香,那些吐蕃麝香如何能充数?”
一炷香的时候以后,崔千裴已坐在岭南节度使张云府上的檀木椅上品茶。
崔千裴见筹办的差未几了便原地一点,抓着半空的麻绳直接爬了上船。
进供结束,便换官伎乐工于江边跳舞吹打。前去南海神庙祭拜返来的渔民也垂垂集合在江边一睹江边祭拜的风采,一时候,扶胥港口便又热烈了起来。
承担呼应礼器的力士听令,均扛着供品从地上站起。
“禀告大人,这船上,一个活人都没有。”方才被打单过的带刀侍卫上前禀告所查,只见他面无赤色,双唇还不住地颤抖着。
一人快步行至扶胥江边,叫道:“奉太牢!”
崔千裴等人骑于顿时,屏气凝神的盯动部下的人向南海神进供。
白顿时的华服男人手里揪着马缰,淡淡用鼻子应了声。他头戴乌纱,乌黑秀眉几欲入鬓,细眼上挑,面若敷粉,绛唇不必。明显是女郎的长相,却有着男人的意味;明显是青年的长相,乌纱之下竟是一头银丝。
“百姓让开!”
“那我便奉旨押运供品上京。”张云计从心来,“但我要你随行。万一事情败露,你和我谁都逃不掉。”
为求出入安然,海产丰厚,广府渔民必然会于每年立夏之前同一备供,日夜兼程地赶往扶胥港边的南海神庙拜祭。
扛着太牢的两名力士立即上前,行至江边,将仍在不竭挣扎的黄牛抛入江中。
崔千裴胯`下白驹早已被这动静惊得躁动不已,可他此时仍然面不改色,用力一拍马背便从骑上飞起,又以脚尖一点马脖,扭转着飞上半空,只一挥手便抓住一条朝他飞来的绳索,又借着两艘船闲逛的惯性,任由绑在桅杆上的绳索将他甩到船上。
船埠上的人见状皆是一片慌乱,也顾不上海神祭典,慌乱的大呼着从江边逃开。
“嘭――”几近就在那些侍卫纵马疾走的同时,港口就传来一阵巨响。那艘失控的大船船身一歪,先撞上本来就停靠在港口的一艘体积较小的木船上,小木船船身跟着翻侧,桅杆就卡在了大食商船的主帆上。
一声令下,安排在神庙的石牌下的两面大鼓便教两名彪形大汉以鼓槌敲响,本来在神庙内院候命的力士听到鼓响,齐齐大吼一声,扛着肩上供品,有序分开南海神庙。
崔千裴不惊反笑,只听他哂道:“不过是艘大食的商船,有甚么可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