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祸起[第2页/共3页]

狄仁杰笑着点点头。

尉迟剜他一眼，便握着剑柄稍稍侧过身，了望着不远处的湖水，号令道：“脱衣。”

佯装不识水性，一来能多加练习，二来……到能获得尉迟真金躬亲指导，亦是乐事一桩。不过此回真乃出师倒霉，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尉迟真金往前走了几步，嘲笑一声：“无所不能的狄仁杰本来除了不会水以外，还整天不能完成额定事情，那我大理寺要你何用？”

狄仁杰一口气还没喘上来，手里的剑就主动去挡了尉迟攻来的双剑，可惜力道稍有完善，垂垂就败了下来。

不料尉迟不笑反怒，往他肩膀推了一记，斥道：“笑甚！放松！”

狄仁杰被他一吼，忍不住转头一望，不料湖里藻荇交横，一不留意就被勾住了脚腕。奇特的是这水草就像长了力量一样，任他如何扑腾都挣不开。

狄仁杰压下笑意，仍不昂首，正色道：“望大人恕罪，部属鄙人，白日的事情未能完成，只能拖到夜里。”

“回，回大人……”狄仁杰抹了把脸，“尚好。”

“切莫用心！”尉迟浮在原处，离远就看到狄仁杰心不在焉，便往已经游远的人吼了一声。

然此时丑时已过，就是不知那人将此物捂了多久……

狄仁杰只好服从，尽能够遵循尉迟的号令去做。

狄仁杰伸手重抚，固然隔着油纸，但里头的东西仍然温热。轻展油纸，发明里头公然是他喜吃的五指毛桃烤鸡，但此物只能在城东的东市买得，并且非常脱销，要赶在售罄之前从城北奔至城东，实属不易。

尉迟运功蒸干衣物才重新踱回狄仁杰面前：“若一个月以内你尚未习得如何凫水，我就将你的名字从大理寺的名册上划去！”

狄仁杰笑不露齿，放动手中奏贴回身对身后之人施礼。

狄仁杰仍然躺在地上，闻言只是笑。

尉迟真金身着靛青大理寺官服，红发也被乌纱遮去大半，此时反手握着剑柄，蹙紧眉头，一言不发地绕着狄仁杰踱了一圈。

狄仁杰恭敬道：“是，大人。”其实在龙王案里深知本身不识水性是大忌以后，他已抓紧练习，现在虽说不上得心应手，但也早已习得在这水里行动的一招两式。

不料话未说完，两人皆往房门望去，只见沙陀只穿戴亵衣亵裤，秉着烛台打着哈欠排闼而入。

尉迟松了口气，赶紧将他翻了过来，用力摇着他的肩唤道：“狄仁杰！没死就应一声！”

狄仁杰双肘撑地，谨慎翼翼地垂瞬看着架在本身咽喉的利刃：“我来大理寺一年，尚未碰到武功在你之上者。”

大理寺里除了守夜的前堂有些许亮光，其他房间几近是乌黑一片。

“狄仁杰！狄仁杰！”尉迟真金用力拍打着狄仁杰的脸，乃至还揪了揪他的胡子，皆是徒劳。尉迟赶紧将他翻过来置于腿上，使力拍他的背，“你说你这个废料！如何连凫水都不会！”

“深更半夜，为何还不回房寝息？”

沙陀被他问得一愣一愣，一下未转过弯来，便烦躁地挠挠头道：“也罢，这些帖子这么多，一时半刻也看不完，你也别熬夜了，早些安息。”

狄仁杰将油纸完整展开，呆呆看着里头油亮亮的烤鸡，笑得眯了眼。

狄仁杰手握刀柄，仍然对他一揖：“尉迟大人，部属来迟，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