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回[第1页/共3页]
两人密意依偎半晌,楼至俄然想起一事,伸手推开蕴果谛魂嗔道:“就算辍朝三日,我们总不能竟日赖在床上,你好生叫人将我的衣服送来给我穿了,万一着凉冻坏了这一对可如何好,带孕之身又不能服药的,可别只顾着我们调皮倒扳连了孩儿跟着享福。”
蕴果闻谈笑道:“你还嫌弃我不成,昨日不是连比这还脏的也吃得苦涩么,现在一觉醒来但是都忘了。”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他不过与质辛负气争宠,不由发笑道:“长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家争风妒忌,羞也不羞,枉我常日里还拿你当兄长一样对待。”蕴果闻谈笑道:“我昔日天然是个好的,不然又如何统御全局,只是见了你,内心就更加不明白起来,只觉三魂七魄都不听使唤,尽管往你身上凑。”说罢俯身在楼至的香肩颈窝之处乱嗅起来,惹得楼至娇笑了几声推拒他道:“快别闹了,我奉侍了你一夜,也不知心疼人的,就算我不值甚么,怎的腹中这两位小亲王也不顾了?还不快拿东西过来给你儿子补一补。”
蕴果谛魂传闻楼至腹中饥饿,赶紧端方起来,伸手打起帘子将外间炕桌上去了几盘点心,又将汤婆子里温着的盅子取出,作势举案齐眉端在楼至跟前,楼至给他此举逗得一笑,摇了点头,在盘中捡了一块点心正要放入口中,忽听得蕴果谛魂笑道:“娘娘原不知宫里用膳的端方,如许吃下去,如果克化不动,岂不伤了两位小亲王的脾胃?”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昨日为蕴果谛魂口仕,给他逼迫着吞下浊液一事,不由脸颊滚烫起来,低了头不再言语。蕴果谛魂见他害臊,便不再打趣,将手中的茶盅递在楼至手上给他漱口,楼至漱了口吐在蕴果端上的琉璃盂内,复又接了蕴果别的端上的盅子,就着他手上呷了两口,方才缓过一口气笑道:“今儿难为圣上事必躬亲奉侍我一回,倒没得折煞了方外之人,这微体粗躯接受不起。”蕴果见他调皮却也不恼,只附在他耳边笑道:“今儿趁你欢畅,改个口可使得么?”
楼至闻言蹙眉道:“胡说,昔日在家都是如许用早膳,也不见你这很多蝎蝎螫螫的端方,定是又在想甚么体例玩弄人了,我再不信的。”蕴果见爱妻此番学乖,也不辩白,抢了他手中那块点心送入口中咀嚼起来,待此物在本身口中化尽成食糜,方才俯身吻在楼至唇上,喂给他吃下,楼至冷不防给他将食糜渡入本身口中,又没有力量推拒他,只得伸开檀口承接了食糜,异化着蕴果的唾液一向吃下,两人分开之际,楼至脸上一红道:“我还道是甚么克化的方剂,本来就是变着体例叫人吃你的口水罢了。”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深思一阵低声说道:“如何如许难为人……”复又昂首,见蕴果满眼等候瞧着本身,倒不美意义起来,欲言又止了半晌,只得低低的声音说道:“臣妾……臣妾谢恩……”
蕴果听闻此言故作委曲道:“这真冤枉人,原是你要听那天衣阁的故事,我照实说了,倒这般抱怨人,只是那件事以后,供后妃穿用的衣裳便不准随便经过人手,都是逐件摆放在天衣阁中,天子意欲犒赏哪位后妃,便亲身进入天衣阁当中遴选,是时不相干的宫女黄门皆不成进入,只留天衣阁中的春衫女官奉侍,待天子遴选已毕,便由这些女官身穿选好的衣裳前去后妃宫中揭示,如果对劲方能当场脱下呈给后妃穿用,这些女官穿用衣物,便与侍宴黄门异曲同工之妙,皆在为主子试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