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八回[第1页/共3页]

谁知蕴果谛魂闻言却停了手上行动，深深看着他并不言语，楼至给他瞧得心痒，推了他一把嗔道：“问你话呢，尽管看着我做甚么……”蕴果和顺一笑道：“本来我们的心机一样，我返来时等不得步辇，想早些看看你，便叫他们散了，本身发挥轻功返来的……”楼至听到此处噗嗤一笑道：“还说我调皮，羞也不羞，如果给你那主子古陵逝烟见了，倒没认出你，追到我宫里来，当时才现在我眼里呢。”

楼至本来怀着鬼胎，听闻此言神采一变，满目迷惑看着蕴果不言语，蕴果谛魂见他这般神采赶紧笑道：“这是如何说？唬成那样，怕我吃了你不成。我刚才出去，这偌大中宫竟没有一个管事的人，真真反了，我原有些不安闲，只是转念一想，我使出来的人从未曾错了端方，定然是你好性儿，叫他们预备下东西便小我自便了，是也不是？”

楼至听闻此言赶紧伸手捂在他唇边嗔道：“少混说，没病也招出病来了。”蕴果见状笑而不语，却伸出舌尖在楼至手内心舔弄了几下，楼至给他烫得缩了手，作势在他额头上一戳。

两人打趣之际，楼至伸手抱住蕴果谛魂的脖子，只觉他周身非常清爽，不由迷惑道：“你且别闹，我刚才出去逛逛，见外头气候暑热，才叫人换了夙起沏的那盅参茶，怎的现在身上如许风凉，莫不是变天了，如果如此，我便叫人换了酽茶给你，可别让寒气伤了身子才好。”

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道：“休得胡说，不过照顾他们父子二人饮食起居日子长了，天然有些心得。既然我要的东西都已经得了，眼看他就要下朝，你们临时出去服侍吧，不必在我跟前立端方，出去传话给无后，叫他到上书房接了太子返来用午膳。”

楼至闻谈笑道：“现在换季，我可不敢给他乱吃东西，如果克化不动憋出病来也不是玩的，你们久居皇城只知天家风骚繁华，只是饮食比的不衣物，如果一味繁复，不但华侈东西，对龙体也无裨益，那参茶原不是我吝啬，只是初秋迟早风凉，用了第一遍倒也无妨，午间这般暑热，倒要沏过两三遍的茶叶出了色才好温凉不展的适口。”

楼至素知蕴果谛魂端方大，御前的人都非常谨言慎行，看这些宫女大的未满十八，小的年才及笄，都吓得那样，不由心中一阵顾恤之意笑道：“这是做甚么，我并没有见怪之意，何况现在中宫的主事换了我身边的宫无后，贰心机纯良，毫不会难堪作践你们的。”

一众宫女听了方才略略放心，那领衔宫女起家笑道：“奴婢们刚才发笑，原是感念娘娘与圣上伉俪情深，后宫轨制固然风骚繁华，到底比不上娘娘待圣上一片体贴入微的心机。”

楼至参透了这一层，心下倒很多清澈明白起来，既然天意高难问，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方是处世之道。兀自胡思乱想之际，早见蕴果谛魂含笑打起帘子进入皇后闺阁当中，楼至见他下朝返来，便丢下苦衷迎了上去。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趁我不在却又这般调皮。”

领衔侍女闻言唬得赶紧跪下道：“娘娘如此说可不是折煞奴婢们了，若这话传出去……”说到此处颤栗不语。

楼至想到此处神识一惊，为何本身常常想到王迹的死，便要如此心机郁结，心中固然一再警告本身不成越了雷池，但性命关天，总在这一步难以狠下心肠，只是本身心中若为他留不足地，常日伴驾之时在蕴果谛魂面前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