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1页/共3页]
待二人上了车耳畔便有车轮咕咕转动之声音。
马文才暗自扶着祝熙之,一边心中嗤笑做壁上观,该她不利呗!
马文才见其惨白面色上晕出的淡淡粉红,暴露一个滑头的笑,借着为祝熙之整衣袍悄悄捏了捏他的脸颊,略带着几分调笑道:“你再不要分开我身边的,这平生都依着我,那么我便照顾你一世,你自是不消有所担忧的。”
雾霭蒙蒙,霜露浓厚,不太轻吸一口气便觉寒凉之气入体,不由紧了紧衣衫。
“不消,此番恰是合了我的意,倒也叫英台至心明白何为世家之力,离了祝家她不过亦是一浅显女儿家,一事无成罢了,这竟是比我先前想的好些。”
“诶?是,小的明白。”
马文才倒是暗自笑了,呵,如果这祝英台真被倡寮之人好生经验一番才真算是解气了,那种受辱才会真叫她晓得若非是祝家她那里来的这般轻巧日子,且看豪门谁家女郎得与同她普通可读书,乃至可女扮男装往书院读书,他日如果祝家倒了,她亦是有能够成为官妓。
“清茗,出了何事?”怕是出事了!祝熙之惊觉不好,祝家马父皆是谙练之人,何曾犯过此等错事。
许是看出些甚么不平常,马文才只握了握祝熙之的手,暖和与冰冷交叉,倒是带出几分缠绵。
祝熙之甚是顺服的闭了眼开端小憩,昨夜倒是累的很了。
“回主子,前边英台娘子的马车忽的就停了,听前边服侍的人说是娘子跳车跑了,那会儿人多,一下子就不见了影子,都找着呢!”
便在清茗刚走不久,一长相再浅显不过的青年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近了祝熙之的马车,直到帘窗处才停下,恭声道:“主子,英台娘子已然找到,我们听着您的叮咛正想将事情办了,然倒是出了些不测,您可否去一瞧?”
“倡寮?”这倒真是叫祝熙之吃惊了,只是那逃离倡寮的女子又是何人,怎会识得英台?这会儿他倒是急了几分,如果英台叫人轻浮了那就真是要了命了,不由得抓紧了步子。
祝家之人尽数拜别之时,陈温于一枫树以后转了出来,目光尽管追跟着那更加远去的马车,直到再见不到以后,方才苦涩一笑,由腰间拿出酒囊,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随后扬手抛远,大笑着往回走了。
“嗯,我亦是这般以为的。”祝熙之唇边凝着一抹温润的笑,倒是叫人看着自有一番风情,“不过我于路上自有安排,不怕她闹,就怕她过分乖觉而不闹。”
这厢二人正密切的说着私话,中间被晾了好久的祝公远终是忍不住咳嗽道:“好了,我们也该解缆了,再这般下去说着些不着边沿的话怕是我们这是到了晚间也走不得。”
“是,主子,这边请。”那青年低头带路,再是恭敬不过的,抬高了声音道,“我们本是得了主子的意只叫英台娘子得知没了祝家她不过是个何事都不成的弱女子,想着装回豪强吓上一番再遣了人去请主子派人来的,如果英台娘子见了只因着本身是祝家人才得挽救,也算是完成了主子的任务。”
马文才本是搂着祝熙之的,看似闲闲散散却于那青年靠近到来之际紧了紧手,面上更是多了几分庄严之色。
“走吧,熙之。”马文才为他拢好披风,悄悄扶着他往马车一处去了。
祝熙之摆摆手,便是未曾产生多么覆水难收之事,他倒是真故意叫祝英台吃些苦头了,也好叫她明白没了祝家她甚么都不是,莫要再那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