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突变[第1页/共3页]
抚摩着马儿鬃毛的手逐步减轻了力道,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嗤嗤嘲笑着:“果然是女儿大了便再由不得家中人,现在你与他不过两情相悦还未曾如何,却可只顾着他而将你七兄我置于火盆之上而无感,我倒是想问问本身,打小对你的疼宠莫非皆是我鬼迷了心窍?那日我百般扣问,万般垂询,叫你们莫要一时打动,且考虑好,你们是如何信誓旦旦答复与我的?”
“熙之!”
祝熙之皱眉,不知到了此种枢纽之处,英台又怎会有此踌躇之色,想来倒是奇特至极的。再见立于不远处的梁山伯,有些局促的立于原地,心中俄然有不详之感,却也是点点头,跟着祝英台往一无人处去了。只是临走前朝马文才使了一个眼色,让其看好梁山伯,获得马文才点头领悟后,遂才放心一点。
嘶鸣发疯的马儿早早和顺了下来,敞亮和顺的眸子一向谛视着被祝英台抱在怀中的祝熙之,往前踏了几步,却终是停在了原地,只是那眼眸仍旧看着祝熙之。
惊怒之声远远传来!
“陈山长你如果酒醉头晕跌下山谷,死亡于此韶华也就罢了,然,如果不谨慎让别人受此连累,那我劝你还是归去再喝,哪怕你于家中喝死了,我也毫不干与。”清楚是霸道言语,却极是让人想要顺从,不敢有半点违逆。
“免了免了!现在小子们竟是如此不懂尊师重道,世风日下矣,幸亏鄙人一贯胸怀阔达,且不与你们计算。”话是说的冠冕堂皇,脸孔之间却有躲闪之色,可见心中倒是怕的不可的,唉,本为师长,倒是怯于两个门生,果然丢脸啊!不过丢脸总比丢命好!
“呵,本日如果您让熙之绝望了,那么我倒是不介怀帮着山长将那肚子里的酒虫拿出。华佗有一神药名为麻沸散,传闻于开膛破肚救治人之时可减缓痛苦,不知此法是否可行,熙之倒是有兴趣在山长身上一试。”祝熙之翻身上马,牵着缰绳渐渐往陈温那边晃去,惹得陈山长抛上马儿今后疾走了几步,恍若来人不是一俊美郎君,而是凶神恶煞的厉鬼。
“你体味他痛苦之情,你可曾体味你七兄之痛?”未等祝英台将话说完,祝熙之冷冷打断,秀眉紧蹙,秋水清眸中带着几分绝望与痛苦,“为着你的事,我与文才日夜忧心,几月以来乃至夜不能寐,只为着能让你们以最为公道与安然的体例消逝在这人间,其间不知欠了多少情面,便是那陈山长我们亦是为着你而有所亏欠的,现在你却来与我说此种话,你可曾想过你七兄我会心寒。”
阿谁从小淡若清风,遇事总端是一抹浅笑的七兄倒是捂着胸口躺倒在地,吵嘴间赤色非常刺目,大滴大滴的滴落于青衫之上,恍若绽放的红梅,妖娆冷傲。
和顺的抚摩着身边马匹的鬃毛,祝熙之沉声道:“英台,此次你们想要诈死来金蝉脱壳,文才与我皆已经安排好了,你可别此时来相告于我说是你们不肯。虽我是你兄长,亦不能谅解你此种在理取闹作为。”
只是还未等祝熙之有所言语,一支利箭破空而出,于祝熙之面前如迅雷略过,恍忽间似有扯破之声,电石火花之间便闻“噗!”的一声,有皮革爆裂和水流激射声响,再见那乌色羽翎的利箭已然深切树木当中起码寸几,上边正挂着一分裂的酒囊,仍有残酒于此中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