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页/共3页]
见祝熙之不复方才惶恐反暴露含笑模样,马文才那里能不知此中猫腻,虽还是利诱于祝公远的目标,却也是放下很多心来,熙之向来不做没掌控之事。
说着便远远闻着屋内一阵瓷器碎裂之声,外间蓦地间更加乱了套。
马文才一边抱着他往外头去,脚下生风,似压根没有抱着一人,一边含笑答道:“夫人请放宽解,非论如何我都不会叫你有一点毁伤。我们这便去坐了小车畴昔,你这身子能够走路,我若一向抱着你恐也被故意人瞧了去。”
祝熙之本已窝在被中昏昏欲睡,听此一言,迷含混糊惊醒,忙要坐起家子来晓得个一二,急的马文才堪堪下床为他拿了外套给披上。
“伯父,您······”马文才难以置信的瞧着兀自暗笑到不可的祝公远,他是从不知另有人如此为人父的,莫非是以逗自家儿子为乐么?本日倒真是见地到了,果然祝家之人皆是不成小觑之辈,熙之如此,熙之父亲祝家属长更是如此。
“父亲!”
“可不是寻死觅活么。”连一贯随祝熙之性子而万事皆淡然自如的清茗说话的口气都不甚良善,可见此事恐真就不好结束,“我听闻方才而来的轩之郎君道,老爷似要带着英台郎君回家,说是叫她归去后好生想想,如果想不通便不再允她出来,而后便有了英台郎君将本身关于屋内,扬言如果老爷定要带她归去,她便······便收束于此。老爷现在正气得不可,差点要叫了那大夫来。”
听闻马文才称本身为夫人,虽是戏言却也叫祝熙之偷偷红了脸,脸上热度祝熙之亦是了然,这会儿只想着这夜色能为他遮挡一二,不忿的掐着马文才后颈肉,直疼的马文才龇牙咧嘴的告饶才放手。
抬首眺望,夜幕之上零散几点寒星,看着倒有几分寒凉之感。
祝熙之幽怨至极的唤了一声祝公远,他倒是从未推测父亲竟真会这般做,虽之前已有思疑,然,真正获知之时却还是叫人无可何如。父亲,你何时变得如此······如此······果然常日里皆是真人不露相么?实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额角,祝熙之只感本身对父亲体味实是过少了些。为着磨练本身与文才竟能做出此种毫无事理之事,果然更加像呐老顽童了。
“文才,你且说与父亲听听,不必有所保存,亦不必惊骇传播出去,如果不通之处我自会补上。”捏了捏马文才的手指,祝熙之平和目光当中透暴露些许安抚之意,他知马文才因着方才的事心中必然有所顾忌,然,他亦知自家父亲为人,遂不怀忧愁。
祝熙之不知该如何安抚,毕竟他连着父亲感慨所为何事都不知,亦只能做旁观者之语,只愿能稍行其用。
祝熙之正同马文才说着话,哪知未曾说完便被马文才拦腰抱起,惊的他忙伸手圈住马文才的脖子,才堪堪稳住,未曾摔落下来,继而心中不忿,狠狠瞪着马文才道:“你如此冒昧,如果我万一摔下,你且奉告我你该如何自处?”
说及此话,祝公远眼中划过绝望与厉色,说罢便甩袖而去,如果祝熙之一事只是叫他烦心却也未曾担忧,他知自家孩儿自是有分寸的,亦是惜命惜名的。然这小女儿,自小宠坏,竟是如此不知轻重,他真就心惊胆战了。
祝熙之心下一紧,于他而言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哀恸,到底是何事能叫常日一贯淡然慎重而于旁人面前不肯露半点情感的父亲变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