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先生×5〔修〕[第2页/共2页]
像是一匹横冲直撞的孤狼,只要他不想死,就没人能杀死他。
[常日里如果无事,念一下我也无妨。]
沾血的宝贝就是不祥之物,留下来只会害人害己。
外人皆是以战对季文渊又敬又畏,但季文渊本人涓滴不记得本身在军中取人首级之事。
季文渊巡查完军中环境,回帐中取出信纸,磨好墨后思虑好久,才写下一句:
[我统统安好,勿念。]
他感觉季文渊此人也是奇特,高官厚禄放着不要,非要来当甚么将军。按理说朝廷让打西戎,随便打打也便能够了,季文渊还非要趁胜追击,要杀得西戎“十年以内不再出兵”。
“死人的东西你也拿?”季文渊定定地看了面前的玛瑙一眼,嘲笑道。
张谋士觉得是人就该怕死,可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仍旧感觉季文渊毫无缺点,不惧存亡。就像两年前边陲战事危急,季老将军已去,季文渊刚被任命为三品安戎将军。接战那天兵士们畏缩不前,他就背着军旗骑马冲进了敌军大营,直取了还在和副官嘲笑中原兵士的西戎头子标首级。
帐外暴风残虐,深雪及膝,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张谋士把头上的毡帽又裹紧了些,还是感受脸被刮得生疼,心下光荣再过几日就能撤兵回朝,不必再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处所。
季文渊微微点头,褐色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不管来者扔进多大的石头,这潭死水都不会有半点波纹。张谋士被季文渊这类眼神弄得脊背一凉,俄然发觉到了比这冰天雪地更加可骇的一种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