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3页/共3页]

林徹见她描述庄严，也不敢坦白，道：“除了东平王府的二公子，倒没听别人群情过，不过他混的那帮子狐朋狗友跟着应和罢了，其别人哪有那么闲。马兖跟我说，之前在宁国府孙媳妇的丧宴上听过一轮，也是他开的腔，帮腔的也就冯紫英薛蟠那几个......”

不过，如果林馥环这事措置得好，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没眼色地去欺黛玉了。林徥担忧家里表示得过分强势会影响黛玉说亲，却没想到，倘如果给人留下林家女儿好欺的印象，她的婚事才叫难呢。如果连亲侄女的委曲都不管不顾，堂侄女的死活又如何会管？富朱紫家攀亲多是为了相互提携、互为助力，如果让别人觉得这家不正视女儿，那青年才俊未免就要踌躇了。毕竟，就算不那么功利，用心教养出的女儿各方面必定也要比不当回事、随便养大的女人得体些。

“如果为了你mm，更该据理力图，让人晓得我们林家的女孩儿有娘家人才行！”宋氏“呸”了一声，“有些人，是你缩得越短长，他越感觉你好欺。若没人拦着，他当我们怕了事，还不定要造甚么谣呢。别人如果为了阿谀他，有样学样的，到你mm时，还不定要被欺负成甚么样呢。”

如许的脾气如果在荣国府里，只怕要每天穿小鞋，老太太虽宠着凤姐，但阿谁也是面上直率内心算得清清楚楚的，王夫人的爱好就更较着了，宝钗、李纨都是一问点头三不知的人。原黛玉也感觉没甚么，只是到了叔叔家，不知为何，感觉素未会面的大嫂子的“不聪明不油滑”分外可亲可敬敬爱。

林徥这才说道：“那边到底是东平郡王府，二哥说话一贯不饶人，马大人也是惯煽风燃烧的，把那边获咎狠了，能有甚么好处。恐怕扳连父婚事小，说不定还要说我们仗着永宁王之威目下无人——永宁王可冤。”

宋氏沉下脸来：“阿徹同我好好说说，这个‘又’字是甚么意义？早前就有人说过馥丫头的闲话了？”

“瞧我，又招你哭了。”宋氏叹了口气，正巧锦荷领着一个小丫头端了汤来，她亲身拉黛玉到桌边坐下，“亲戚的亲戚，本就隔了一层，我今儿个在你面前说了这一大堆，下午还不是客客气气地同那薛太太打了牌？隔了这么多层，面上的客气舍不下。我也觉着这模样假的不得了，你大哥哥二哥哥传闻了指不定要笑话我说一套做一套了。”她忽地像是想起了甚么风趣的事一样笑了起来，“如果婉娘在就好了，她做事一贯让人感觉痛快。”

黛玉听他们兄弟辩论，不免有些焦急，宋氏却好声好气地问：“到底如何了？一个两个的，都吃了火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