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3页/共3页]
陈慎只觉到手脚冰冷,身子摇摇欲坠,颤抖的肩膀不谨慎碰到前面的身材。稍一游移,陈慎干脆把将身子完整倚靠在流树身上。
浩繁黑影鄙人一秒从乌压压的石壁上如潮流缓缓退下,将整条狭小的山路堵得严严实实,澎湃地朝着火线逃逸的生人气追去。
流树现在跑得也有些气喘,前面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现在更加现显,他收回颠簸的视野,微喘着回道:“是猱!我们碰到猱群了!”
两颗墨发高束的头颅缓缓向着火线转动,然后默契地转到一半同时离弦箭般飞奔而出。
目光下移到透出殷红的布帛上,苦笑一声,一时率性竟也会惹出如此阵仗。
部下的触感黏腻濡湿,让他想起带血的毛巾,低头借着月光一瞧,本来干枯的疤在一起疾走之下竟然又裂开,鲜血像是久不开闸的河水抢先恐后地涌出来,伤口外翻的肉被不断息的血液泡得微微发白。
陈慎倒是一脸形于色的焦心,他曾经亲目睹到一个低血糖的人狠恶活动后流血而亡,只因为手臂上一个不起眼的旧伤口,死之前双目紧闭,四肢抽搐。
前面的猱也已经追来,却只能望着剑上的两人流着口涎。
陈哥夏天早晨在浴室给蚊子洗菜的时候都不甘心,此次便宜这些野兽了。
更何况现在还是两碗扔到大街上香喷喷的白米饭。
凉凉的夜风将绿得发亮的树叶摇得哗哗响,泛黄的老叶子被淘汰出来遁入循环,站在上风口的流树不经意在氛围中轻嗅了下,几近是同时怔住。
这么讨厌的人,大不了此次归去后找个机遇杀掉好了!
轻叹口气,想要替他拉好被本身晃散的衣衫,手却徒然怔在衣领处,一时候心跳如擂鼓。
流树被看得有些迷惑,转头瞥了神情古怪的师兄一眼,只是转头时下认识收起了孩子气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