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受刑[第2页/共3页]
陆文远却强笑道:“这个你不消担忧,我已找到了对于那行刑官的体例,再撑几天应当不成题目。”想了想,又正色弥补道:“此次被抓出去之前,我去找过严大人一次,听他说那批赈灾银两上都刻有‘赈’字,你们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应当很快能把握证据。”
赵咏宁见他不走赶紧用力拉他,却听他道:“不可,我这么一走,岂不是会扳连你吗?”
陆文远跟他走了一段,本来还满心绝处逢生的高兴,到了门口,却游移起来,垂垂顿住了脚步。
赵咏宁急道:“可那行刑官如此没人道,我只怕大人撑不到当时候就……”满脸欲言又止。
睡到半夜,俄然闻声牢门上的铁链收回一阵哗啦啦的响声。陆文远惊醒过来,觉得是那少年官员又来提审,睁眼却见赵咏宁正翻开牢门走出去。陆文远吃了一惊,赶紧撑起家子,问道:“你如何来了?”
陆文远道:“如此便好,那赵大人就快走吧,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那行刑官只当他晕畴昔了,从桌上取来一盏凉茶,抬手便泼在了他脸上。陆文远被一激,微微抬了抬眼皮,还没攒足力量持续挣扎,却见行刑官一改方才赏识玩味的神采,正拧了一双浓眉瞪着本身,连银针都不再下了。陆文远内心一动,强忍着膝间剧痛,持续挺住不动,那行刑官便更加焦灼起来,又倒了一杯凉茶泼到了本身头上。陆文远这才抬开端,重新挣扎喊叫起来,公开里却留了一用心神,时候重视着他的神采,公然见他伸展了端倪,手中的银针也更加暴虐刁钻地扎了下来。
赵咏宁为莫非:“可你……”
次日,那行刑官又差人来提陆文远。陆文远早有筹办,先从牢中地下择了一小团干草放入口中,暗中含住,才跟着来人往密室去了。
陆文远不消回想也记得,那边恰是两次蒙受廷杖之处,现在伤口固然早已病愈,病根倒是落下了,一到阴雨气候就模糊作痛,几近直不起腰来。现在被他发觉却也没甚么希奇。
陆文远内心格登一声,只怕那两个侍卫就是赵氏兄弟,但是口中含了干草,怕被他发觉,是以也不敢细问。又听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是衣服被扒去,咽喉处抹了一刀,却又有甚么可验。白白迟误工夫。”
陆文远不顾其他,痛极而呼。那行刑官又连下几根针,根根没入骨缝,几近能听到针尖与筋骨摩擦的吱吱声。陆文远只觉两膝剧痛,直比昨日的断腕之痛还要惨上几分,面前一阵明一阵暗,不久便昏昏沉沉地垂了头,连叫唤的力量都没有了。
那行刑官已等在了密室中,见了陆文远,笑道:“大人等得不耐烦了吧?本日宫中死了两个侍卫,东厂人手不敷,只好把我派去验尸,是以来晚了。”
陆文远只觉一阵激痛传遍满身,连心神都为之恍惚,全部腰部以下都没有了知觉,伤处却疼得如同要被拦腰折断普通。
赵咏宁道:“对,严大人也和我与傅大人提起过。这银两上的‘赈’字,是银两收回去的前一夜他奥妙找银匠烫上去的,因为时候不敷,只烫了一批,混在那两百万两银子当中,只为为将来事发留下证据。现在范哲甫的狡计被你撞破,他若已发觉银两有异,定已开端销赃,而将这些银两脱手最快的体例,就是经过他部下的堆栈。我与傅大人已暗中派人留意京中各个堆栈是否有带‘赈’字的银两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