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盟[第2页/共3页]
严庸接过折子翻了一遍,冷嘲笑道:“我早推测会如此。范哲甫是甚么人我还不晓得,前番朝堂议事拨去赈灾的那三百万银子,恐怕早就被他中饱私囊了,在朝堂议事时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是以对他万般禁止。只好笑你们两个,一个自作聪明地帮他说话,一个心知肚明却唯唯诺诺不敢吭声,到现在这个境地,难说没有你们的任务在此中。”说罢,目光如电扫过陆文远和傅潜,两人一震,双双低下头去。
世人一时不知他意欲何为,却听他抬高声音道:“之前我曾对严大人说过,只要大人一心为国,陆某决然支撑到底,毫不侵犯。明天我还是这句话。本日我们便以燃烧这假圣旨为盟,同一战线,为国为民,奋战到底。”说罢,火把一挥,熊熊火焰立即沿着假圣旨的边角舔舐而上。
不止傅潜,在场世人皆是倒吸一口寒气,异口同声道:“莫非是……”
两人一头雾水,陆文远的心机却全不在这上,方才他听到严庸说“桂喜是我的眼线”时就感觉不对了,按他先前的猜想,桂喜应当是范哲甫的眼线才对,是以会对瓦剌一事晓得得如此清楚。但现在听严庸的说法倒是南辕北辙,陆文远越想越觉震惊,赶紧推推傅潜:“那道圣旨呢?快拿出来看看。”
刑部大牢日夜有人看管。赵咏宁表示两人先躲在暗中处,本身上前与狱卒搭讪。陆文远与傅潜见他跟狱卒谈笑了两句,接着往狱卒手里塞了些甚么,估计是银钱,那狱卒便走开了。三人在牢门前合作一堆,一起向牢内走去。
世人听罢,一时竟有些浑身发冷,半天缓不过神来。静了些时候,严干才咳了一声,突破了沉默道:“皇上如此,也何尝不是功德,申明他固然貌不体贴,但实际上却对朝政留了一用心,毫不会对此次赈灾一事置之不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早日让皇上晓得这件事。”
严庸辩驳道:“但是时候不对,从山西呈上的折子,一来一回如何也要半月,可我的假诏刚下去不久,他告状的奏疏就上来了……”
严庸听了公然诧异,陆文远遂将瓦剌一事,桂喜把本身劝谏皇上的动静流露给范哲甫的颠末说了一遍。见世人听罢,都低头深思,便道:“这个桂喜真奇特,一边帮着你严大人,一边又帮着范哲甫,两端当眼线,不知他图的是甚么?”
陆文远叹道:“严大人胡涂啊,那陈堇成身为处所知府,常日里少不了要接圣旨,严大人的玉玺是捏造的,只消找一份之前的真圣旨一比便知,大人当时就没有想到吗?”
严庸道:“傅大人好好想想,我与范哲甫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小我,还用我说出来吗?”
陆文远恍然道:“对。那次议事以后,我偶尔碰到进京的流民,他们也说灾情没有那么严峻,只要少数人田产太少才挑选做了流民。我当时还迷惑,范哲甫谎报灾情为的是甚么,现在才知他实在目标。当时他能够和严大人抱着一样的设法,以为夏季未过,来日定会降雨,夏季固然绝收,春季却大有希冀,大可将此次从皇上手里诓出来的赈灾银两吞掉,等秋收一过,灾情减缓,便神不知鬼不觉了。谁知人算不如天年,山西终夏一季滴雨未下,夏秋两季绝收,现在灾情千钧一发,若被皇上晓得查问起来,贪污赈灾银两一事必会败露,是以他才频频将奏折压下,坦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