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第3页/共4页]
桂喜听他语气不善,也猜到是本身方才闹的动静太大,触怒了万岁爷。当下在原地更加恭敬地欠身道:“回皇上,已是巳时三刻了。皇上早膳就没用,要不要奴婢去尚膳监传膳?”
陆文远正自迷惑,只听有人悄悄叩门,一把少年的声线在门外叫道:“少爷,已经是卯时三刻了,您还不起吗?”说着话,人已排闼走了出去。
以是本身这是穿越了?重生了?还是回到了宿世?
几位大臣一时镇静无两,顿作鸟兽散。手忙脚乱地清算衣冠,跪定位置以后,再一抬眼,那年青的天子业已呈现在了大殿门口,一掀衣袂,大步跨进殿来。
陆文远回身望去,只见那少年穿了一身浅青色短麻衣,深色布裤,头顶束着个发髻,用半幅巾帻包住,脸孔生得聪明讨喜,手里端着一只铜盆,肩上搭着一条布巾。
朱时泱用衣袖掩着鼻子,信手拿起离本身比来的一份翻了起来。贰心不在焉的,底子就没筹算细看,只想做做模样,早点打发了这班大臣算完,谁知读了两行,却垂垂看出来了,只是越看越气,干脆连鼻子也不掩了。
陆文远在大学念的是汗青系,御史一职他是晓得的,御史供职于都察院,专司对朝中官员和皇上的监督事情。可他却没想起明朝哪个天子的年号是“天熹”。陆文远遂又问道:“当今皇上的名字叫甚么?”
朱时泱看了看殿外,但见阳光亮媚,确切已是靠近中午的风景,但是感受了一下,腹中却还未有饥感,便叮咛道:“不必了,呆会儿和午膳一起用吧。”又问:“方才你在殿交际来回回的做甚么?闹得朕睡不好觉。”
安然又道:“少爷,容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的脾气也太朴重了些,每次上疏不是指责皇上荒废朝政,就是劝皇上早立中宫,这两样都是皇上的禁区,怪不得他恼你。此番进京见了皇上,你千万收着些性子,皇上说甚么就是甚么,皇上骂你你也听着,等皇上消了气就没事了。哪怕被皇上贬了官都不要紧,把命保住才是端庄。咱家老爷和夫人走得早,陆家就剩下你这棵独苗,少爷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没法儿活了。”
朱时泱没想到会这么费事。他为人本来混账,说实话,范哲甫是否祸乱朝政他底子不体贴,反倒是这班言官形状猖獗,使他一早就悔怨本身脑筋一热揽了这差使。现在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得被众大臣簇拥着往内阁库房径去,且看他们能闹到几时。
内阁里此时没甚么人,恰是午休时分,政要大臣们都该出宫的出宫,该用饭的用饭去了,只留了几个部下把守流派,却也都成不了气候,见圣驾到来,一个个慌得六神无主。朱时泱懒得兜理他们,只等沈纶他们开了库房,便信步踱了出来。
安然见自家少爷问得奇特,瞪着乌溜溜的两只大眼睛上高低下地打量他:“少爷你是睡胡涂了还是怎地?现在是大明天熹九年,这里是杭州陆府,你是堂堂的浙江道御史陆文远陆大人啊!”
桂喜忙不迭地进了殿,一边急使眼色让宫人端来净水绢巾服侍朱时泱洗漱,一边站在堂中恭恭敬敬隧道:“皇上醒了?”
陆文远点点头,不知该作何感触,本身刚遭受了一场车祸,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连气都没喘匀,却又要面对被皇上贬官乃至性命不保的伤害,恰好陆文远的脾气,与这位御史如出一辙――朴重、叫真、轴,上大学的时候,导师和同窗就常常开打趣,说他上辈子必然是位言官,不想现在竟一言成谶了,的确就是无缝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