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有女夜发狂[第1页/共3页]
这女凶徒也是坚固到了极致,被弩箭所伤以后,竟然只是闷哼一声,而后便要挣扎着拔箭再战!
大焱朝崇文抑武,对官方刀枪多有管束,不然那柄凶刀也不会登记在册,衙门并无太多的权限,硬弩这类东西,也是希奇货品,若非事关严峻,郑则慎也不敢动用这两张硬弩。
郑则慎嘲笑一声,沉声道:“丢剑!”
黑衣女子公然失势不饶人,步步紧逼余海,眼看着余海退到了巷子绝顶的坊沟,后背就要靠在坊沟边的柳树之上,郑则慎倒是大喝一声:“走也!”
黑衣女子一声闷哼,手中长剑一抖,剑尖猖獗颤抖,绽放出十数朵银花,捕网瞬息被绞碎,女子不退反进,身影穿越纷繁落下的捕网,刺向余海的胸口!
这三个衙役固然年青胆怯,但脑瓜子也不老朽,想起杭州府的精英此时正聚在府衙的签押房,听调于总捕头郑则慎,便使了此中一人,到府衙来报信。
他已经快五十的年事,身子也有些发福,但手脚尚且结实,每日也有练习技艺,并未丢了这门用饭的技术,胆色也不输人,绕过巷尾,便见得惨白月光下,三四条人影正在缠斗,影影绰绰间,又有人惨叫着倒地!
如果昔日,此时衙门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夜间巡游的值守,可彻夜是重午佳节,衙里增派了人手,加班加点保持次序,加上出了这档子事,这几天人手都抽调起来,也不虞无人可用。
此女手腕狠辣,也是久经厮杀之人,进犯全数集合在最为衰弱的余海身上,其战役经历略见一斑!
眼看此女还要再下杀手,苏牧也是急了,便挡在女子面前,弩箭仍旧对着郑则慎,右部下认识今后一压,想要禁止女子的行动,但是却只摸了一手的血迹。
作为杭州府的治所,信安县衙门一贯没有太多的存在感,但作为杭州总捕,郑则慎对余海倒是极其看重,且不说余海在任这么多年,堆集下了极其广漠的人脉干系,单说他能够猫在捕头位置上那么多年,已然让民气生敬意了。
那报信的衙役不利地被抓了壮丁,在前面带路,内心正暗骂不已,若非本身多此一举来报信,也不会被总捕头强令再度回到阿谁让人生畏的灭亡之地了。
鉴于那柄刀过分显眼,他便临时保藏了起来,趁机夺下了这张硬弩!
郑则慎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掉,未等女子到手,早已将腰刀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余海见得援兵已到,精力顿时大振,趁着黑衣女子用心遁藏之时,一刀感谢劈落,锋刃从对方肩头划过,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苏牧皱了皱眉,并未回应,后退了一段间隔,正要转成分开,却听得噗咚一声闷响,那黑衣女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从暗巷当中出来后,见得街道上人潮涌动,这才放心下来,战战兢兢往衙门里赶。
余海也是苦战正酣,激起了男儿血性,大喝一声便要上去硬拼,此时却见得郑则慎以眼色表示,他下认识扫了一眼,但见郑则慎身后的暗中之处,一点寒芒模糊约约,知是伏兵,便默契地挑选了后退。
但是他正要迈步走出去之时,却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升腾起来,沿着脊梁骨一起刮起鸡皮疙瘩,头皮都炸得发麻,这是本能中对危急的感到了!
郑则慎还筹算将暗中的伏兵号召过来,却见得后者举着弩提着刀,一步步走了过来,不由骂道:“你这惫懒厮,还不从速过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