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3页/共4页]
“本座也不想跟你计算,只是再有下次……本座不会轻饶。”
裴少渊半天赋明白她说得是几日前便愈合了的那道口儿,心中浮起淡淡的别扭之感……如果自亲人丁入耳到这类话也就罢了,恰好对方与本身并不算熟,两人之间还是如许难堪的干系,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伸谢还是该避开。
裴家公子却只将手掌覆在剑柄上,停了半天后才缓缓拔出龙渊。
裴少渊长到现在,向来没被人如许夹枪带棒地刺过,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也没法辩驳,只能呐呐地说出两个字,“……没有。”
可直到两人一前一后地在空位上站定,裴少渊的神采还是黑沉沉的,侧脸的线条绷得极紧,显得冷峻而凛然。
她定定看他半晌,扬了扬唇角,“……如何连点打趣都开不得?”
即便被回绝了,这位祁公子的声音还是暖和安静,“教主如何想起要舒痕膏了?但是那里受伤了?”
裴少渊回过神来,同另一个少年接过他们手中的文书,回身朝后殿走去。
脸上划出的血口并不算深,再加上上好金疮药的药效,不太短短几日便愈合了,只留下淡淡一道陈迹,不细心看底子重视不到——裴少渊也并不在乎,一方面是跟脸上的烧伤比拟,这道划痕不算甚么,另一方面是作为七尺男儿,这点儿伤痕只会增加气势,并无大碍,不必如女儿家普通担忧破相。
如果裴少渊未毁容之前,这句夸奖倒还算得上是贴切,但现在……这句话听上去实在像是虚假的阿谀,但他的语气却又非常温和朴拙,仿佛是出自至心肠歌颂。
半晌以后,垂首做事的两人都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地缓缓而来,裴少渊方才润完笔,就见广大的乌黑衣袖在面前掠过,随之而来的是手背上冰冷柔滑的触感,而待他再抬起眼时,手中的羊毫已然执在她手中。
不过半晌工夫,那少年便返来了,不但拿回了舒痕膏,身后还跟了个年青公子。了望畴昔只见那人身着一袭淡色长衫,身后披垂一头墨黑长发,略显薄弱的身姿笼在红色绣金的薄披风中,看上去像是江南水边文弱清秀的墨客,斯文而清俊,不管是边幅还是气度都远胜浅显弟子,应当就是她口中阿谁祁公子了。
那捧着舒痕膏的少年恭敬地将东西奉上后便退到了一旁,而那祁公子的神采倒是安闲安闲很多,涓滴不拘束地握了下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皱眉,温和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体贴,“如何手这么凉?”说罢便要脱下本身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
半晌以后,她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脸颊处,低声道,“如何还是留了疤?”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似是看破了贰心中所想,对方收回击,懒懒隧道,“本座也懒得管你这档子事,只是你既然跟了本座,你这张脸在这三年内便不能丑上一分——”顿了顿,她偏过甚对那正磨墨的少年号令道,“去找祁公子要些舒痕膏来。”
白衣教主回身一看他这幅神采,眼底就有了笑意,“还恼着呢?”
见另一人已经开端磨墨,裴少渊便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湘妃竹笔开端润笔,而那位白衣教主也慢悠悠地转了个身,往这遥远远地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