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页/共3页]

顾凤跟了她归去，路上遇过晒谷场，她去了磨房想把石磨抱起来，只是直到她抱出满头大汗，磨房的大磨也还是钉在它原有的处所没动。

顾老娘这夜一夜都没睡，半夜她听到她闺女在那说：“老娘，我没用，吃的都白吃了，你白赡养我了是不是。”

顾凤听到跌倒声，转过甚去看，那漫天的大雪里，顾老娘闭着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她的小闺女，“把我气死了，你就好受了？”

山下干活的起早贪黑，他们在山上的做的事少多了，多喂个牛羊还是轻巧的，到时候各家分一分，不管是养着还是杀了吃了都行。

这话一出，就有人归去取铁忏子去了。

“管。”顾凤点头，“等山下布好了，大师都全了，把牛羊各家分一分，现在就各家看到了就搭把手，瘦了没事，就是别都饿死了。”

顾凤听了沉默着。

“大师听着了啊？”燕大爷喝了口茶，又搭上了话，“等会回家了，没主的人家都去看一看，没人赡养的牲口给口吃的，费不了甚么事，是不是？”

再说放在一起，哪天他们这些个还活着的人也没了，留下来的孩子们还用得着这些粮食。

“上面的也跟我们在上面的力量是差未几，不过是多些人使力。”顾山虎搓了搓手，在嘴边哈了口气，“难推啊，如果没几个力量大点的，前面再多几小我也添不上几把力。”

这一天下来，就是族里有把力量的差未几都来了，把能挤铁棍子撬的处所都挤了棍子撬，天宫的门还是没有翻开。

“我家有两根，我归去趟。”

“咦？”顾宣午才看到有狗洞，跑过来见他凤姑的熊皮子不动就去扯，费老迈劲扯出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还不忘歪着头朝狗洞里看人。

“回了，”顾老娘拉扯了她好几次，见一声都不吭的闺女跟石磨倔上了就是不走，她从磨房里抽出根柴火棍就往她的屁股抽，“你再死倔我抽你。”

接下来一件件细琐的事说着，顾凤也能给个差未几的主张来，顾山族人听族长说话听风俗了，换了一个族长还是还是听着，也没觉出多大分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