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1页/共2页]
南风稍稍侧身,让云景靠得更舒畅一些。贺阳留意到她的身材行动非常放松,一点也看不出常日与人打仗时的紧绷。她是如此天然的接管了云景的靠近,乃至回握住他的手。
“你也明白吧,我活着只是为了你。”
“会。”南风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很活力的。”
“不过,阿南比我固执,以是阿南会好起来的。”
合法贺阳这么想的时候,云景动了,他像是底子看不到贺阳和艾莫一样,侧过身,悄悄靠在南风肩上,柔嫩的黑发扫着南风的下巴。他闭上眼睛,缓缓握住南风的手。
“嗯。我来了。”她的唇动了动,而后才念出了阿谁名字,“云景。”
“嗯。他们看得太严了,我只好趁半夜他们睡了偷偷咬开手腕,可惜还没死成,就被发明了。”云景很无法似的叹了口气,“如果他们再来晚点就好了。”
“……”
“我走了。”
云景再一次暴露了那种虚幻而长久的笑。
“……你这么问是甚么意义?”
“……为甚么?”
“传闻自残偏向挺严峻的。”
“……别说这类话。”南风蹙眉,“你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吗?”
贺阳想,这大抵是送客的意义了吧。
南风的肩膀无声的颤了一下。她像是没法忍耐一样伸脱手来,把云景紧紧扣在怀里。
贺阳他们跟着她一起走近,直到这时贺阳才发明,这个叫云景的男人身上有很多伤痕。单是右手腕到指尖的肌肤上就充满了深深浅浅二十道伤疤。他用左手撑着脸颊,左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下巴跟着这个行动稍稍扬起,暴露的脖颈上,有一道蜈蚣似的疤痕攀爬其上,从那狰狞的形状能够想见当时的凶恶。
“阿南公然不信我。”云景悄悄眨了眨眼,“不过,这也没体例。因为阿南看不到啊。”
“嗯,会好起来的。全都会好起来的。”她喃喃,“统统都畴昔了。”
南风无言的凝睇着云景的脸庞,长长的睫毛颤了几颤,嘴角数次紧绷,最后,还是缓缓绽放一个笑来。
“我等你。”
云景很慢很慢的笑了一下。
然后,他用伤痕累累的手指,悄悄抚摩了一下南风的脸颊。
最后,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是最后的幸存者,以是你不想看到我伤害本身吗?”
听到他们的脚步,他合拢手中的诗集,将书籍悄悄放在膝上,回过甚来,对着南风微微的笑。那笑如梨花的白影在幽碧的水面上一掠而过,长久而虚幻。
听到这句近乎沉痛的问句,云景展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南风。
她的话语被探到唇边的食指所阻断了。云景凝睇着她,无声的做了一个嘘的口型。见南风温馨下来,他才开了口,带着了但是无法的笑意,早有洞见普通。
他松开手,渐渐坐直了身材。
“下一次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向日葵。再下一次,我给你带矢车菊。下下下次,我给你带鸢尾花。”
……如何说呢,看着有点刺眼啊。
他的声音很轻。
“你来了。”他说。
“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风的语气是贺阳从未听过的,几近带着一分哀告的意味。
――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
“……”
她说。
他说。
“没有为甚么。”南风再次闭了闭眼,“你是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