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玉兰篇(7)[第1页/共5页]
时文彬倒是停下了操琴的手,问道:“何事?”
明显说话的态度很倔强,倪溪却恰好低垂着眉眼让人实在生不起气来。
倪溪道了个谢后,便在衙门口等候。
想着时文彬初来乍到,对郓城县的一些人和事不是多体味,雷横便谨慎翼翼的把话略加润色了一番。
再说时文彬坐在公堂上,见到那下跪的窈窕身影只感觉非常眼熟,再待她开口说道姓阎名婆惜时,内心便非常必定了。
恰好她就撞上了,内心不得不哀叹一声不利。
倪溪忙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奴有冤情要上诉,烦请两位大哥行个便利。”
雷横便说道:“传授不知, 此人夜里赤条条在灵官庙睡觉, 被我们拿住, 到了晁保正庄子里, 本来是晁保正外甥,看在保正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临走前保正送了些礼品与我, 这厮竟然前来讨取,你说他大胆吗?”
吴用本来他和倪溪好好的二人间界被这群浑人打搅,已经心生不悦,本不想管这事,只是念着晁盖的情分,干脆直接横身站在两人中间。
惊堂木拍下,堂上一个明朗又带着严肃的声音高高落下来,“这妇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雷姓都头心不在焉,没有搭话。
雷姓都头听了,问道:“你要状告的那恶人是谁?”
晁盖哈哈一笑:“还是你最懂我。”
两年前在东京任官的时候,他与阎婆惜了解,当时宦海苦闷,无人倾诉,阎婆惜便是他的解语花,善解人意又会说些高兴的话,两人固然没有密切的身材打仗,可也好过一段时候。
晁盖欣然允了,带着阿谁低头沮丧的男人,一起跟着吴用进了屋。
这日衙门无事,时文彬便有了闲情逸致在后院操琴作乐。
两人说完这番话后,雷横才去了后院,穿过厅堂,走几步路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婉转的琴声。
此人恰是倪溪,她因为担忧吴用,又不便利出去,隔着窗子看内里了好久,目睹吴用带着人说谈笑笑的出去了,忙出来见礼。
“冤枉啊!”
因为官期间清正廉洁,体察民情,被本地百姓称为父母官,也是以他刚到郓城县上任不久,就有人奖饰。
说罢,便作势要便门口那根红漆柱子上撞去。
那男人一双丹凤眼卧蚕眉,唇方口正,天庭饱满,固然边幅浅显,看起来却非常志气轩昂。
晁盖如何会晓得她?还叫她弟妹。
这一番话说的格外的气势凛人,直把两人唬住了,立住脚。雷横便叮咛了个兵士,去找晁盖。
不过倪溪看了两眼就没在重视了,她对着知县的方位深深行了个万福,拜道:“奴拜见知县老爷。”
也只能如许了,那仆人躬身谢道:“再好不过了。”
说罢他便起家唤人来换衣。
雷横整了整衣领,端方了态度,才大步出来。
这位青年男人便是郓城县新到任的知县,知县姓时,名文彬。之前在东京任官因政见分歧恶了太师蔡京,而被下贬到州县里做县令,后展转到了郓城县。
妇人上诉,还是如此年青的妇人,实为罕见。
“兄长客气了,”吴用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晁盖一眼:“小生倒是还想问兄长你这令甥从何而来呢?”
雷姓都头这下慌了,那郑屠是他的酒肉兄弟不错,可跟都头得位置一比,又算得了甚么?他如果本日真让倪溪撞死在这里,知县问责起来,这都头的位置也别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