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2)[第1页/共4页]
司隶校尉琅邪诸葛丰始以矗立朴直闻名于朝,数侵犯贵戚,在位多言其短。后坐春夏系治人,徙城门校尉。丰因而上书告堪、猛罪,上不直丰,乃制诏御史:“城门校尉丰,前与光禄勋、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数称言堪、猛之美。丰前为司隶校尉,不顺四时,修法度,专作苛暴以获虚威;朕不忍下吏,觉得城门校尉。不内省诸己,而反怨堪、猛以求报举,告按无证之辞,暴扬难验之罪,毁誉尽情,不顾媒介,不信之大也。朕怜丰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为庶人!”又曰:“丰言堪、猛贞信不立,朕闵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迁堪为河东太守,猛槐里令。”
三月,赦天下。
徙清河王竟为中山王。
丁酉,御史大夫韦玄成为丞相;右扶风郑弘为御史大夫。
匈奴郅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戴呼韩邪而不助己,困辱汉使者乾江乃始等;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东海匡衡觉得:“郅支单于乡化末醇,地点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蛮夷有皋牢不断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搁置不畜,使无乡从之心,弃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无应敌之数,智勇俱困,乃至热诚,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若怀禽兽心,加无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到庭。”上许焉。既到,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强,恐见攻击,欲远去。会康居王数为乌孙所困,与诸翕侯计,觉得:“匈奴大国,乌孙素服属之。今郅支单于困在外,可迎置东边,使合兵取乌孙而立之,长无匈忧矣。”即便使到坚昆,通语郅支。郅支素恐,又怨乌孙,闻康居计,大说,遂与相结,引兵而西。郅支人众中寒道死,馀财三千人。到康居,康居王以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王,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切至谷城,杀略民人,驱畜产去。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五千里。
玄月,陨霜杀稼,天下大饥。丞相于定国,大司马、车骑将军史高,御史大夫薛广德,俱以灾异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太子太傅韦玄成为御史大夫。广德归,县其安车,以传示子孙为荣。
是岁,夏寒,日青无光,显及许、史皆言堪、猛用事之咎。上内重堪,又患众口之浸润,无所取信。时长安令杨兴以材能幸,常奖饰堪,上欲觉得助,乃见问兴:“朝臣龂龂不成光禄勋,何邪?”兴者,倾巧士,谓上疑堪,因顺指曰:“堪非独不成于朝廷,自州里亦不成也!臣见世人闻堪与刘重生等谋毁骨肉,觉得当诛;故臣前书言堪不成诛伤,为国养恩也。”上曰:“然此何罪而诛?今宜何如?”兴曰:“臣愚觉得可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勿令典事。明主不失徒弟之恩,此最策之得者也。”上因而疑之。
帝之为太子也,从太中大夫孔霸受《尚书》。及即位,赐霸爵关内侯,号褒成君,给事中。上欲致霸相位,霸为人谦退,不好权势,常称“爵位泰过,何德以堪之!”御史大夫屡缺,上辄欲用霸;霸让位,自陈至于再三。上深知其至诚,乃弗用。以是敬之,犒赏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