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第1页/共3页]

公主当即笑逐颜开，甜腻腻的勾着天子脖颈，娇声说道：“君无戏言，皇兄可要说话算数哦！”

“旸儿乖，太子殿下现在远在暹罗，怎回得来？据那边传来的动静说太子哥哥已经做了暹罗王，现在王妃分娩期近，那里能够兼顾返来?”天子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我这边，眼神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深浅。

公主有些不乐意的说：“撷芳殿现在走马灯普通换人，姐姐不在，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好没意义！”

天子冷冷回道：“旸儿身子衰弱，不能去，迟点你亲身去回！”

公主扯住我说：“姐姐座到我身边来，让我摸摸你”

“真的吗？但是我真的听到太子哥哥跟我说话，还听到姐姐的声音了，莫非那是在做梦吗？”悠旸固执的想要弄清楚的事情，也恰是我心中散不开的疑窦。

公主有些负气的靠在我怀里说：“除非让姐姐留下陪我，不然我必然要去母后宫里玩耍，今后母后不在宫中，又少了个去处，好没意义”

秦公公看出端倪，躬身说道：“刚才太后命人传话，传闻公主醒了，太后内心欢乐，说今晚要同公主一同用膳，皇上意下如何？”

天子敏捷跟秦公公互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因为坐得很近我清楚听到秦公公的感喟：“来得真快！”

“公公请起来发言，旸儿乖，治好眼睛就能看到了。才先在御花圃我还见着贤妃来着，今后让她多过来陪陪你就是了。转头宣严太医甘泉宫服侍！”天子说话间偶然看了我一眼，随口又加了一句：“撷芳殿还是用海棠花好，转头让人换归去吧，本日过来这合欢的香味还真是不惯。”

悠旸听了此言，勉强将药吞下苦着脸焦心的说“不要，我不要让姐姐分开，皇兄身边已经有很多人了，姐姐不能分开撷芳殿”

“皇上，公主的药备好了，严太医说如无不测服完最后三帖，便会有转机了。”秦公公亲身端了药出去，他的身材有些佝偻，面上神采凝重苦衷重重，看上去仿佛老了很多。

秦公公躬身答道“主子遵旨！”随即便对服侍在公主跟前的小丫头说：“你们几个马上带人去御花圃找徐公公，搬些海棠过来！”几个宫女回声而去。

天子正要说话，公主已经抢先问道：“母后为何出宫？前些日子我在母后宫中玩耍，母后还提及为皇兄立后的事情，好端端的如何会说出宫的话？母后要去--”

天子心疼地抱紧她说：“服完最后三帖药，眼睛便能够瞥见了，到时候撷芳殿高低要用的人，紧着你挑，好吗？”

秦公公微微点头，我觉得他会有所表示，未曾想却一向弓着腰甚么也没说。

“掌仪是天子的贴身女官，就像娘亲一样，对吗？秦公公。”悠旸孩子气的夸耀着她的“博学多才”，尽然忘了跟天子据理力图。我有些不测的望着秦公公，实在没想到这里另有这么一段旧事。

“关于母妃的统统，对于我和旸儿都弥足贵重，有生之年都不敢忘怀的！”天子的声音有些伤感，公主仿佛也被感染了普通，伏在天子怀里弱弱的说：“外公曾经说过，煜表姐的眼睛最像母妃，现在旸儿看不见，都快健忘煜表姐的模样了”

公主这里还在低眉深思，我也恍忽得很，内心乱糟糟的理不清眉目。

秦公公目光低垂，锋利的眼波从我面上掠过，我没出处的瑟缩了一下，定睛再看却只见到他恭敬的低下头说：“老奴自当经心。只是不知陛下指派琳琅女人御前哪一处差使？”他的姿势谦虚安闲兢兢业业，仿佛向来没有看过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