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桎梏[第1页/共2页]
陶灼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又尴难堪尬地坐下。恍然四顾间,却见连一向在至善身边奉侍的青黛都人影不见,后知后觉地晓得这位公主约莫有甚么话要同本身说,才命叶蓁蓁牵线搭桥。
仓促穿过暖阁空旷的院落,陶灼华这才搭着菖蒲的手立在一道花墙的背后,扶着一株枝干崎岖的老梅立了好久。
只感觉本身背后仿佛另有只手在不断鞭策,却不晓得目标究竟是甚么。陶灼华伶仃无援,后背上盗汗涔涔,一时添了些哀思。
与直性子说话原有直性子的好处,陶灼华不喜好拐弯抹角,至善更讨厌阴奉阳违。她听得陶灼华所说尚能入耳,便悄悄点点头,命陶灼华起家,却又点醒道:“你最好记得本日所说,本宫会经常留意你的行迹。若哪一日叫我发明你有悖于我大阮,便必然瞧不见明天的太阳。”
陶灼华本已立起家来,却又恭恭敬敬地俯身一拜,慎重说道:“公主殿下,灼华固然问心无愧,却难堵旁人悠悠之口,时平常了不免会三人成虎。若真有那一天,公主给灼华科罪之前,请给灼华一个解释的机遇。”
话说到此处,又闪现出至善性子的几分刚烈,到与昔年瑞安长公主破城,至善枝头抱香、不与仇敌为伍的品性高洁。
陶灼华恭敬地俯身拜道:“公主嫉恶如仇,到是男儿脾气。实在您若真想与灼华过不去,也不必请嘉柔郡主从中传话,特地将臣女带到这里。话说到此处,臣女只要一句,便是我本日矢语发誓都没有效。我们来日方长,公主殿下您说是不是?”
并没有镇静失措的严峻与惊骇,陶灼华轻提着裙裾,往至善公主脚下一跪,悄悄柔柔地说道:“公主殿下明鉴,臣女固然来自青州府,倒是瑞安长公主府中长女无疑,算不得李代桃僵。若公主必然要究查臣女的身份与事情的委曲,当能体查民女对这统统都无能为力。”
远远的,有一阵环佩叮当枞枞而响,畴前院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是叶蓁蓁娇若黄鹂的声音:“青黛姐姐,宫宴已然齐备,蓁蓁特地来请公主殿下。”
果不其然,至善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陶灼华,你故国青州府里的景色约莫比不得皇城风景秀美,是以你才投奔了你父亲去吧?李代桃僵之计,他们许了你甚么好处?”
青黛笑着说了些甚么,陶灼华已然充耳不闻。她颤抖动手压下一根残枝,自花墙的裂缝凝睇着一身胭脂红锦衣,恍若云蒸霞蔚般鲜艳的叶蓁蓁,第一次当真地核阅这位与本身年事相称的女孩子,究竟要做些甚么。
“你瞧着一幅娇怯怯的模样,却生得牙尖嘴利”,至善雍容地坐着,并没有令陶灼华起家,而是持续说道:“我父皇实至名归,是天下仁爱之君,为天下百姓计,不与大裕、更不与瑞安那无良之辈普通见地。我不管你畴前是甚么身份,只须记得你入了大阮,便算做大阮的子民,在宫里安安生生过你的后半辈子。若敢身在曹营心在汉,信不信我灭你便像弄死只蚂蚁那么便宜?”
“你坐在花厅里,只不过徒增难堪,还不如陪着本宫叙几句闲话”,至善闲闲玩弄着知名指上一枚帝王绿翡翠的戒子,让人瞧不透心机。
叶蓁蓁被至善公主窥破心机,不觉面上一红,低声应了个“是”,又叙了几句闲话,便立起家来告罪:“公主且宽坐,蓁蓁本日奉贵妃娘娘之命,帮手她办理宫宴。我去前头看看,待统统齐备再来请公主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