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氤氲紫气[第1页/共2页]
殷素素笑靥如花,心中甚喜。
俞莲舟道:“来了。”
张无忌所说“晚课”,便是张三丰所授诸徒的心法“纯阳无极功”。
俞莲舟道:“我们七人各有所长,大师哥深通易理,冲淡弘远。三师弟夺目强干,师父交下来的事,从没错失过一件。四师弟机灵过人。六师弟剑术最精。七师弟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他日表里兼修、刚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属……”
张无忌一向盼着有一天,他丹田当中那口真气能如此循环一周,端的别验一番身周如灌甘露,丹田里的真气似卷烟环绕,悠游安闲的感受,练成那所谓的“氤氲紫气”。
俞莲舟和张翠山佳耦闲谈不提,张无忌业已调匀气味,请道:“孩儿去做晚课了。”
不过两世为人,张无忌深知“欲速则不达”的事理,行功结束也不做那拔苗滋长之事,趁着心神宁定便欲归眠。忽听得岸上模糊传来马蹄声响,蹄声自西而东,静夜入耳来分外清楚,共是两骑。
先行两骑带着追兵蹄声渐远,张无忌暗笑本身“神颠末敏”,张翠山也松了一口气,道:“二哥,看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俞莲舟道:“二伯资质愚鲁,一无所长,委偏言来,师传的本门武功,算我练得最刻苦勤奋些。”
张翠山道:“我们七兄弟当中,向来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见,小弟更加望尘莫及。唉,少受恩师十年教诲,小弟是退居末座了。”言下不由很有怅惘之意。
殷素素心下甚喜,点头道:“我不信。”
舟行不辍,又赶了小半天的路程,到得入夜时倒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
“哪位朋友,和姓俞的开打趣?”俞莲舟朗声道。本来岸边那人暗器,不过是几粒石子。那石子被击碎以后,纷繁扬扬落了一地。
俞莲舟道:“弟妹,你可知我恩师在七个弟子当中,最喜好谁?”
俞莲舟笑道:“你这句话但是言不由衷,心中明显晓得,却用心说错。我们师兄弟七人,师父日夕挂在心头的,便是你这位漂亮夫郎。”
殷素素笑道:“二哥,看不惯这爷儿俩耍猴戏么?”
俞莲舟“哼”了一声,抄起脚边竹篙,黑夜中也不知他如何如何舞动竹篙。张无忌只听“啵啵”几声轻响,和几道竹子爆破的声响,明显是俞莲舟已将那人暗器击落了下来。
张翠山江湖人称“银钩铁画”,但是他那一对儿兵器必须特地打制,路上一向也未买到合用兵器。他接过老婆递过来的长剑,跨前一步和俞莲舟站了一起,防着岸上那人暗器有甚么漏网之鱼。哪成想,俞莲舟竹篙舞动,竟然那人暗器尽数击落,只剩一层粉末不竭洒落。
俞莲舟看着他俩时而点头,时而点头浅笑。
功至此处,张无忌只觉浑身疲惫尽消,不管修习“武当长拳”的疲累还是久坐舟中的郁气尽皆消去。张无忌心中埋没高兴,“玉枕关”之上的六阳魁首恰是修行“纯阳无极功”最最精要之处,来不得半点草率。
俞莲舟道:“但是我七兄弟中,文武全才,唯你一人。弟妹,我跟你说一个奥妙。五年之前,恩师九十五岁寿诞,师兄弟称觞祝寿之际,恩师俄然大为不欢,说道:‘我七个弟子当中,悟性最高,文武双全,唯有翠山。我原盼他能接受我的衣钵,唉,可惜他福薄,五年来存亡未卜,只怕是凶多吉少。’你说,师父是不是最喜好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