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缺月2[第3页/共4页]

陈霂嘲弄道：“我杀你剐你都易如反掌，你担忧戋戋一杯酒？”

“孙公公。”元南聿目光骤冷，不怒而威，“我跟着镇北王长年交战，嬉皮笑容的可带不了兵，久而久之，就不、会、笑、了。”

婢女在为元南聿换衣时，管家在一旁恭维道：“元将军真是人间少有的俊美矗立，这面貌虽与燕大人神似，但燕大人不免墨客气，不及元将军阳刚威武。”

“来人。”元南聿叫来侍从，“给孙公公和小公公们带点大同的‘特产’。”

陈霂见问不出甚么，只得作罢。

元南聿腾地站了起来，他浑身紧绷，防备地看着陈霂。

元南聿单膝跪地：“微臣叩见皇上。”

晚宴前，陈霂又命人将几套华服送到了蒹葭第宅，元南聿随便挑了一身。

元南聿有些猖獗地看着陈霂：“皇上想听甚么，无妨直说。”

陈霂哈哈大笑起来：“来，喝了这一杯。”

“若当真如此，你还等甚么？”陈霂含笑道，“你不过是在虚张阵容罢了，如何？你是怕我……”他俄然欺近了元南聿，含混道，“宠幸你吗？”

元南聿寒声道：“不然呢，你要杀了我吗？”

高傲同至京师，路途虽不算远，但运送贡品的步队底子走不快，这一起风吹日晒雨淋的，确切辛苦，元南聿已经好久未曾在又香又软的卧榻上安睡，他一觉就睡了大半天。

元南聿冷冷地看着他。

陈霂低笑出声，他猖獗地高低打量着元南聿：“谁都不及元将军销魂。”

醒来后，他发明他所居住的别馆的天井里，堆满了一口一口的大木箱子，那些箱子用料华贵，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必定是来自陈霂的犒赏。

陈霂悄悄挥了挥手：“爱卿坐吧。”

到了乾清宫，元南聿才发明这拂尘宴只宴请了他一小我，乾清宫虽不如太和殿那般大，但若只摆了戋戋一张桌子，也实在显得空荡而诡异，元南聿站在宫门外，见着内里的寺人宫女婢卫都在齐刷刷地盯着他，底子就不想抬腿出来。

为他带路的寺人恭恭敬敬地说：“元将军，请吧。”

接了圣旨，元南聿道：“劳烦孙公公，我这浑身的乏劲儿还没畴昔，就不留孙公公用饭了。”

“陈……咳，皇上呢？”

寺人掩袖笑了笑：“元将军怕是对宫中礼数不大熟谙，皇上在哪儿，何时摆驾，不是我们该过问的，将军固然去里边儿等着吧。”

陈霂以各种明目赏了元南聿好几杯酒，元南聿酒量平淡，几杯下肚后，就要靠内力发汗，将酒劲儿往外逼，恐怕真的喝醉了。

元南聿斜睨着孙末。

陈霂对劲地点了点头，隔空朝着元南聿晃了晃酒杯，然后也萧洒地干了一杯。

“君臣有别，臣不敢与陛下平坐。”

正为元南聿清算玉带的婢女偷偷瞄了元南聿一眼，俏脸绯红。

元南聿冷道：“臣并无此意。”言罢，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元南聿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他讽刺道：“你后宫美人无数，不至饥不择食吧。”

陈霂先是将元南聿安设在蒹葭第宅，又设席乾清宫，充足人嚼烂了舌根，令元南聿恼火不已。

“不必，我皮糙肉厚的，睡两天就行，不糟蹋好东西了。”元南聿直勾勾地盯着孙末，仿佛连眉梢都写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