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页/共3页]

梁随对劲地说：“你莫非不知思空和世子私交甚笃？俩人常常把酒言欢，何必现在去凑那热烈。”‘

“但是……”

祭奠结束了，群臣连续折返宫中。

谢忠仁阴阳怪气地说，“世子对峙要万阳公主嫁于世家大族，但是嫌靖远王的权力还不敷大？”

梁随悄悄戳了戳燕思空，燕思空稍稍偏过脸，但目光还是放在封野身上，梁随凑到他耳边：“哎，你传闻了没有？”

于吉也吓出了一身盗汗，他用袖袍拭了拭额角，轻颤道：“燕、燕主事，还不谢恩。”

直到群臣起家，燕思空才得以昂首看向太后，见其目赤而颧乌，进气慢而出气快，怕是难以熬过这个夏季。

梁随摇点头：“不返来，说要将瓦剌残部赶尽扑灭，还要加固大同防地，难以脱身。”

一名同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燕大人，快走吧，你现在是挤不出来的。”

谢忠仁俄然站了起来，大声道：“大胆，太后懿旨，天子成命，岂容你反对？世子未免太……太不懂事了吧。”他考虑一下，还是未敢用过分激的词。

燕思空听得心惊胆战，可惜他现在没法禁止封野说下去。昭武帝将万阳嫁给他，从私交上来讲，他确切是良婿，从政治上来讲，昭武帝不成能再给封家结一门权势庞大的亲家，他出身寒贱，无依无靠，正和昭武帝情意。

昭武帝挥了挥手：“平身。”

封野举头阔步地走到金銮大殿中心，不卑不亢地跪下领赏，桀骜与高傲写满了他年青漂亮的脸庞，真是被拥于云端的天之宠儿。

昭武帝这道谕旨是没有通过文渊阁直接下达的，是为中旨，中旨便是天子暗中下的旨，不肯让 内阁商讨与记录，燕思空猜想，昭武帝是担忧封剑平不返来，如果公开下旨，封剑平公开回绝，那可就不好结束了。

燕思空咬住了唇，身材微微颤抖着。

这件事听来并无不当，实在倒是大大地有题目。

燕思空看着封野，坐立难安，心脏仿佛在直往下坠。他有些入迷地听着于吉宣读圣旨，讴功颂德，掌心却逐步冒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