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页/共3页]

二人点头。

那一年的气象古怪至极，北方较之往年和缓很多，南边却寒冻难忍，南边百姓本就没有多少御寒之物力，一场雪患来得措手不及，丧失惨痛。

燕思空佩服沈鹤轩的勇气，也为他捏一把汗。因沈鹤轩的朴重，已经多次惹得颜子廉不快，颜子廉对本身愈发赏识，也跟沈鹤轩令其绝望有关。

或许封野立室比他还要早，或许封野不过幼年气盛，一时意起，等新奇畴昔了，就不会再属意他。不管如何，能成为天子的乘龙快婿，都是一件天大的功德，必定对他助力甚多。

俩人恭敬端坐。

颜子廉点点头：“此言甚是，近年为了扶养军队，户部杨尚书为这天夜劳累，各项国用已是能省则省。但是，你说的这三大头，最重，却也最是难以减少。”

燕思空拱手道：“门生明白。我泱泱大国，定当有更好的应灾之策。”

颜子廉出身江南士族，江南乃富庶之地，盛产才子大儒、文人骚客，每逢科考，江南学子加起来比天下各省都要多，也是以，颜子廉一派的士族官员，大多都来自此处，方可与阉党打得平分秋色。

“这是显而易见的嘛。”颜子廉没好气地说，“如何凑出银子，你可有良策？”

“军队用以守国本，宫廷乃皇家颜面，都是省也省不得的，只要……”燕思空欲言又止。

沈鹤轩沉吟半晌：“门生觉得，可向江南加征一笔海税，解国库之急。”

颜子廉叹道：“宗亲开支，怕是比减少军费、宫廷开支还要难。”

娶谁不是娶，天然要娶一个最有效的，不是万阳公主，迟早也是别人。

过了一会儿，颜子廉将燕思空和沈鹤轩叫入了书房。

但此次雪患，如果运作恰当，他种下的将不但是一颗种子，而能够是一株小树苗，至于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还需各方来“浇水填土”。

“南边雪患之事，你们都传闻了吧？”

燕思空问道：“陛下可有指令？”

颜子廉已与昭武帝提过此事，昭武帝未置可否，推说万阳年方十五，过两年再议，但只要没有回绝，此事在颜子廉心目中多数是成了。

颜子廉的口气公然冷了几分：“分外加税，岂不是拆东墙补西墙，此举必使民怨沸腾，荒诞。”

颜子廉摇点头，看着他们：“我刚才已与诸位大臣商讨过一轮，也无定论。此事本轮不到你二人思虑，但你们是太子侍读，为师培养你们，就是培养将来国君，以是，我想听听你们的定见。”

沈鹤轩清了清嗓子：“雪患之事，难就难在国库吃紧，这几年为了抵抗蛮夷，军费开支庞大，现在又是年关，缴上来的赋税也花得差未几了，门生觉得，现在最紧急的就是凑出银子。”

一是大雪导致官道多有堵塞，粮草衣物难以通入，二是，最首要的，年关将近，国库吃紧。

据《气象天星志》记录，上一次呈现这般极度气候，已是两汉之时。

他何必去思虑封野会如何？

俩人对视一眼，燕思空向沈鹤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燕思空自传闻雪患以来，就晓得这是一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