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第1页/共4页]

“不必狼王脱手。”燕思空俄然抽出了匕首，抵在了颈间，“狼王只需一句话，燕某定将性命奉上，一解狼王心头之恨。”

封野，我会兑现少时的承诺，助你得偿所愿，但我此生当代，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因为你说，欲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是恩仇清楚之人，佘准救过你，你不会杀他。”燕思空也有些焦心肠看向远处，楚军的旗号已经在黑夜中模糊可见，“你们从速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燕思空看着封野，只是悄悄地看着。

直目送着封野的背影消逝，燕思空才轻声呢喃道：“傻瓜，欲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燕思空心口剧痛，他哽咽道：“封野，我不恨你，我屋内有一封留给你的信，望你能秉承靖远王的衣钵，保卫我大好国土。”

“燕思空！”封野感到心脏绞痛，就像被一只手生拉硬扯了出来，再狠狠地碾碎，这世上再没有一小我，不动一刀一枪，就能将他伤得千疮百孔。恰好这小我，就是舍得伤他。

凭着影象和佘准的提示，燕思空在深深的巷子里，找到了当年阿谁送封野出城的密道的入口，它埋没在一个民宅里。

“固然没能烧掉他们的粮草，但已搅乱了他们的营防……”

那是，那是二十年前，他们相互许下的承诺。

封野怔住了，燕思空的眸中波光活动，美得让贰心颤，他曾经深醉在这双瞳眸中，至今没法自拔，他轻声道：“天然记得。”

定是封野！

燕思空点了点头。

“你跟我归去！”封野厉声道，“燕思空，我命你顿时上马。”说着就要欺身上前。

侍从惊叫道：“狼王，不好，是楚军！”

燕思空细心用眼神形貌着封野的每一寸五官，就像要用眼睛将它绘成画卷，永久地留在脑海里：“现在我能够说了，因为已经实现了。”

偷营前，封野来见燕思空：“统统都已筹办安妥，由钱寸喜带兵五千，趁夜偷营，现在气候枯燥，利于火攻，若彻夜能一举击败宁王，我会立即派使臣去找陈霂，我把云南封给他，用来换回阙忘。”

燕思空冷冷地瞪着封野：“放我走吧，我不肯意再看到你，我要去救我弟弟，你要禁止我，除非杀了我。”

俄然，远处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听来绝对不下百人，而封野明显是急着出来追人，不过带了十几名马快的贴身侍卫。

展转思考后，燕思空与佘准一起制定了打算，时候仓促，他们也只能冒险一试。

封野想要调转马头，却眼睁睁地看着燕思空已被楚军的兵马包抄、淹没，雄师还朝着他们追来，黑暗中箭矢的声音破空而来，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策马疾走而去。

他不敢久留，这里距陈霂的大营另有十里的路程，若封野发明他逃脱了，骑马来追，很能够把他追上。

若他本日能逃出紫禁城，他想，这将会是他与封野的永诀了，此次去找陈霂，他就没筹算活着返来，他不但要将元南聿送回到封野身边，还要送封野一份大礼——为其扫清入主京师的最后停滞。

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快步朝南行去。

“你休想。”封野一字一字泣血般说道，“我要打断你的腿，我要绑住你的手，我要封住你的嘴，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封野阴寒道：“你放心，若我真的抓住了陈霂，何至一只耳朵，我要将他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