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第3页/共5页]

封野携雄师肆无顾忌地进入了宫中，宫墙以内，一片寂静冷落，侍卫回报，昭武帝在太和殿等他。

燕思空缓缓摘下了面具。

燕思空抬脚跨了畴昔，封野紧随厥后。

这声音令封野和燕思空均是一愣，转头望去，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呈现在大殿门口，手上还抱着一个女童。

昭武帝抬手要抹汗，于吉赶紧用白绢给他轻拭，这个奉侍了昭武帝大半辈子的老寺人，脸上满是哀色。

侍卫立即搬来了椅子，祝兰亭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毫无惧色地看着封野：“燕思空呢？”

万阳怔了怔：“燕瑾瑜。”

天下震惊！

昭武帝气得脸上充了血。

燕思空看到了她的行动，却没有躲，他冷静垂下了视线。

封野弯下腰，从万阳手中抱走了那女童，并将万阳从地上扶了起来：“别哭，你只需好好孝敬姑母，其他的，不消操心。”

祝兰亭游移地看着封野：“……当真？”

“儿臣见过父皇。”万阳欠了欠身。

封野亦看着万阳和她怀里的孩子，胸中妒意沸腾，他悄悄握紧了双拳。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自从踏上这片熟谙的地盘，他的心境久久不能安静，毕竟这里产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这里有他最好的影象，也有他最坏的影象，曾经有他最爱的人，也有他最恨的人，明显才暌别了三年，却仿佛……流逝了半辈子。

“你……”王申上来就要踹祝兰亭，被封野挥手制止。

“我同你一起去。”祝兰亭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封野。

封野低声道：“夕儿，事已至此，接管吧，你是大晟公主，亦是封家的女儿，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我不会虐待你。”

“狼王要去那里？”祝兰亭严峻地看着封野。

昭武帝一怔，瞪视着燕思空脸上的面具。

“无妨，给将军看座。”

他比畴前更加痴肥、更加朽迈，三年不见，身材仿佛是完整被本身弄垮了，面如土色，不剩下一点精气神儿，更遑论甚么帝王威仪。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啊，已经有了帝王的气势。

封野但笑不语，燕思空带着元南聿的面具站在一旁，也默不出声。

他对不起这个女人，他的结嫡老婆。

“叫瑾瑜吧。我娘临终前，为我和我大哥的孩子都取了名字，‘当代所覩，怀瑾瑜而握兰桂者，悉耻为之’。”

封野安抚道：“这些都不首要，祝将军，我一向佩服你的为人，当初你还帮过我们封家，我感念在心，断没有健忘，是以，我会遵循承诺，不伤皇族分毫，还要拥立十三皇子秉承大统。”

“夕儿，你一个妇人来这里做甚么。”昭武帝喝道，“快归去。”

万阳含泪看着封野，神情害怕。

万阳颤声道：“燕思空，你把我当甚么？我堂堂大晟公主，像个弃妇一样被你扔在这里，你身为驸马，却叛变父皇……”

三年不见，万阳还是是沉鱼落雁之容，只是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出落的风韵绰约、仪态崇高，她脸孔冰冷，浑身披发着皇朝公主的傲慢与疏离。

围城的第十六天，燕思空终究收到祝兰亭的复书，信中，祝兰亭说他宁死不能投降，但他同意劝昭武帝投降，并要求封野承诺不伤皇族、不篡皇位。

祝兰亭是个朴重磊落的人，还曾数次帮他，贰心有惭愧，但眼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体例了，何况祝兰亭若投降，可免除数万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