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第2页/共3页]

燕思空僵了僵，不再行动。

“这点小伤，算得了甚么。”他的心才是真正的千疮百孔，而这些，都是现在密切抱着他的人给的。

聿儿……燕思空心中默念着，你必然要安然，必然要比及二哥来救你。

雄师围城后，大晟的皇都变成了一座孤城，封野派出的使臣此时已经在宫中，谁也不晓得，昭武帝会作何反应。

封野不予理睬，一面向朝廷施压，一面厉兵秣马，已备再战。

封野嘲笑：“担忧你的夫人是吗？放心吧，她是我表妹，我自会留她一命。”

攻陷外城廓后，士气大振，封野喜不自胜，顿时命令修补城墙，清理护城河，一面包抄了内城，一面用外城廓抵抗即将到来的勤王军，紫禁城，已是瓮中之鳖。

陈霂的雄师在入夜前到达了京师，他们择地安营后，顿时就派来使者，要与封野媾和，另有几股勤王军还在路上，陈霂心知肚明，即便集结了比封野更多的兵力，有了高墙深堑可守的封野，短时候内几近难以霸占。

“你所说的危难，就是从我身边逃离，去陈霂那儿挨鞭子？”封野寒声道，“这浑身的伤，是谁给你的？”

“好计，我这就命人去找。”

封野是用心的。

“此人贪慕吃苦，昏庸无能，祝兰亭不降，他都有能够降，我着使臣暗中联络曾经与我爹交好的官将，到时他们自会劝降。”封野道，“祝兰亭一向未曾回你的信，你再给他写一封，说与他短长。”

燕思空生硬地饮下了杯中酒，封野深深凝睇着他，也一饮而尽，然后他摔了酒杯，邪笑道：“快点把伤养好，我等不及让你侍寝。”

“是至心。”燕思空看了封野一眼，“狼王如何善后了？”

“我不想晓得。”

封野倒了两杯酒，递给燕思空一杯：“来，与我庆贺攻陷外城廓。”

祝兰亭也终究给燕思空回了信，说让封野先退兵三十里，已示诚意。

俄然，封野感到一阵激痛，他被迫松开了燕思空，一抹嘴角，满是血。

“他若出城，倒免得我出来找他了。”封野嘲笑道，“我晾他不敢出来。”

“不止如此，我还要让你教我儿子读书。”封野勾唇，笑得冰冷而残暴，就连唇角的伤都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你说你将陈霂教成了帝王之材，天底下哪有比你更好的教员呢。”

封魂感遭到了俩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凑了过来，试图插入他们之间，却被封野推开了。

“当然，一日鏖战，我封家军虽是伤亡惨痛，但可用之兵仍有二十万。朝廷从江南筹集的兵马还没来调来，赵傅义也在路上，勤王军更是迟了一步，我弃太原而突袭京师，虽是冒险，但我赌、对、了。”封野笑得不羁而放肆，“我已派使臣入京，劝狗天子投降。”

“凌迟。”燕思空毫不踌躇道。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我是因为足不出户，不然与阙忘熟谙的将士，迟早会瞧出不对劲儿，我是没有想到，阙忘能够瞒这么久。”

燕思空僵坐在原地，久久不动，直至封魂将头埋在了他的膝上，他才放松了脊骨，轻抚着封魂的毛发：“魂儿，你也发觉到了是吗，发觉到我们之间，只剩下……痛恨了。”

入夜后，封野提着一壶酒来见燕思空，他胜券在握，自是意气风发，冷峻的面上都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