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第2页/共4页]

“朝廷正在劝说各方诸侯勤王。”沈鹤轩皱眉道，“只是几年前削藩一事，大伤了诸王，现在还无人情愿第一个呼应。”

“这……”几名狱卒面面相觑。

那使臣极尽奉承地表达了封野对陈霂的倾慕与忠心，说封野在太原苦苦等候明主，陈霂攻打平凉、俘虏阙忘，令他寒心、悲伤，要求陈霂不要听信燕思空的谗言，同时，为了向陈霂表诚意，封野愿将凤翔双手奉上，但陈霂要把阙忘放回。

沈鹤轩斜倪着燕思空，眼神中不免有所思疑，但一时也吃不透燕思空的真假。

“二哥。”元南聿抓住了燕思空的手，“若我能逃出去，必然会向封野申明本相，实在当年的思空是你、还是我，底子不首要，贰心内里的，是你这小我，与名字无关。”

陈霂点点头：“也好。大牢保卫森严，先生拿我的令牌去吧。”

“先生愿往？”陈霂面前一亮，旋即又反对道，“不可，那韩王脾气阴晴不定，先生恐怕有伤害……”

“你在狼王身边，只会妖言勾引他，只会蓄意打压我，聿儿是我的亲弟弟，却一再地因你而冷淡我，你、你就不该再呈现！”元少胥看着燕思空的眼神，充满了嫉恨。

元南聿欲言又止。

“放你走？”燕思空寒声道，“我能够不杀你，但你只要留在监狱中，我才会放心。”

进上天牢，燕思空见元南聿固然衣衫脏旧，头发蓬乱，但并未受刑，心中稍定，他号令狱卒道：“把牢门翻开，你们都退下。”

燕思空顾念元卯的恩典，对元少胥确切有些难以下杀手，不过，囚禁他，或许比杀了他，更解恨。

元南聿苦笑道：“我身上未受刑，心上倒是受尽惭愧折磨，日夜不得安宁。”

“好。”

“可现在以我的兵力……”陈霂皱眉道。

这一声“二哥”，硬生生叫得燕思空红了眼圈，他抓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栗。

燕思空也持续道：“兵不厌诈，殿下不成轻信封野，不过，此时封野确切逞强了，这是个好兆头。”

燕思空一怔：“莫非你……”

沈鹤轩冷道：“我筹算先礼后兵，看他那模样，怕是筹算吃罚酒了。”

燕思空微微靠近了元少胥：“换做别人，我早已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你是爹的宗子，我真想留你一条命，让你锦衣玉食，安度余生，你为何要一再地得寸进尺？”

元南聿凝睇着燕思空，轻声道：“现在，我信你了。”

“先生请说。”

沉默很久，元少胥才低声道：“你很对劲吧？”

燕思空倒了两杯酒，低声道：“我早已说过，大哥重新到尾都在扯谎，不管是你我二人的身份，还是通敌一事，若我与他真是亲兄弟，他会如许对我吗。”

“我扮成你？”元南聿一惊。

“臣还一事请殿下答应。”

元少胥心虚地抿了抿唇：“你究竟是要帮封野，还是要帮陈霂，你如许见风使舵，谁敢信你？”

“我见风使舵，也好过你自作聪明，累及全军将士，你如许的人还妄图做将领，你底子不配。”

燕思空寒声道：“你诽谤我们，已经是叛变狼王了。”

大同、黔州此时本就已在封野手中，再加宣化一地，若能换来封野的拥戴和中原的承平，那便是笔顶顶划算的买卖——倘若封野真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