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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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宠嬖我不假，可我也有自知之明。”齐曼碧轻柔一笑，“王爷内心既没有我，也没有王妃，只要先生罢了。说来，我还得感谢先生，若不是因为先生，王爷又怎会对我格外宠嬖。”

燕思空微眯起眼睛，此计大要上是为了防特工，实在防的不就是他吗。如他所料，沈鹤轩和陈霂都对他有所防备，只不过沈鹤轩敢直言不讳，而陈霂却要做出对他完整信赖的模样，或许陈霂真的对他有那么几分情，但更多的，是惺惺作态。

“请夫人慎言。”燕思空态度恭敬却口气冰冷。

陈霂思虑半晌：“我心中有筹算了，这段时候，我们一向都在备战，固然天寒地冻，不宜攻城，但若拖到开春，我怕封野……”他抿了抿唇，“我怕封野会进军京师，当时再拦他，就来不及了。”

齐曼碧做了个“请”的姿式，俩人与仆侍拉开些间隔，并肩走着，齐曼碧苦笑一声，“自王爷娶了正室夫人，我的日子啊便愈发的不好过。”

燕思空心中有些不耐。这齐曼碧几次三番想皋牢他，莫非是感觉俩人长得有几分类似，便该让陈霂享享那齐人之福，以奉迎陈霂？现在她被王妃压抑，怀不上子嗣，娘家又没有背景，又打上他的重视了，真是个自作聪明的蠢女人。

陈霂点点头。

“燕大人这一番话，已经是‘赘言’。”沈鹤轩道，“谁都晓得要平凉、凤翔取其一，可究竟取哪个？实在取哪个也不首要，首要的是，庆阳到此二城的间隔也差未几，并且比槐安近多了，不管打哪个，庆阳必然援救。”他展开眼睛，斜睨着燕思空，“如何挡住那覆面将军，才是此战的关头。”

陈霂点点头：“此言有理，若连将士们都不晓得要攻哪座城，那封野就算派一万个特工，也不成能窥测出军情。”

燕思空道：“承蒙夫人不嫌弃，部属岂敢攀扯。”

“需得声东击西，让他不晓得我们究竟意取哪座城池。”沈鹤轩拱手道，“殿下，槐安至平凉，或至凤翔，都要往东走，直出了九淮山脉，才需求分道，下官发起，殿下亲身选定一座城，直至出兵前，都不要奉告任何人，以免泄漏军机。”

但陈霂已经按捺不住，想速取庆阳。

“部属受宠若惊。”燕思空再次躬身，“实在，部属对夫人亦有同感。”

齐曼碧面上闪过一丝惧色，但还是不断念：“先生可曾想过，你我面貌有相像之处，又火伴楚王摆布，这是多大的缘分啊，我幼时曾有过一个哥哥，兵荒马乱的时候走散了，我还常常想，若……若先生是我的兄长该多好。”

“实在也没甚么奇谋狡计可言，庆阳有阙忘坐镇，又得封野增兵，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城池，以是唯有奇袭平凉或凤翔，槐安至二城的间隔相差不远，我们只需二选一。”燕思空看了沈鹤轩一眼，又望向陈霂，“我想，这无需我赘言。”

燕思空和沈鹤轩再次对视，各怀鬼胎，但都点了点头。

燕思空回房时，路遇了一个熟人——齐曼碧。

年关将近，但放眼全部中原，怕是没有哪一座城池，还能有迎新岁的表情，狼王与楚王之间的战事，或许一触即发，当时，谁也没法置身事外。

“我套过，他仿佛是得了失忆之症，不记得本身是谁，但也只是酒后之言，不知真假。”燕思空冷冷地看着沈鹤轩，“我只晓得，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不管要取哪座城池，都必须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