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页/共3页]
在广宁守城之战结束近一月后,终究等来了朝廷的封赏。韩兆兴亲率将士们奔赴东城门恭迎使者,元思空和元南聿又跑上城墙,像那日偷看封家军一样,雀跃地瞻仰着他们的爹加官领赏的时候。
侍卫吓得神采青白,只得上前将元卯缚住。
元南聿急了:“爹呢?此人说的那些功绩,清楚都是爹的,如何就成了韩兆兴的?!”
“葛某奉圣上旨意,监察广宁守备千户元卯擅权专恣、弑夺兵符、暗害辽东总督李伯允一案,来人,将元卯拿下!”
元思空颤抖道:“爹……爹是被冤枉的,爹……”庞大的惊骇如难以窜改的黑夜般将他完整吞噬,贰心境全乱了。擅权专恣尚且不说,这弑夺兵符、暗害朝廷命官两项罪名,坐实一个就是杀头的大罪啊!
韩兆兴站在一旁,一脸的事不关己,但眉梢都在微微上翘,眸中流泻的尽是恶毒。
元少胥起家迎了上去,急道:“钱大人,您探听到甚么动静了?”
“我……”元思空感到脑袋发热,混乱不堪,他狠狠扇了本身两个耳光,脸颊立时肿了起来,人才复苏几分,他用赤红的眼睛瞪着元南聿,“爹被人谗谄了,必然是韩兆兴干的。我们去找大哥,另有钱大人……也要想体例见到爹……”
“啊,到爹了!”元南聿镇静地拍着墙。
京师来的车马步队已经行到城下,韩兆兴、钱安冗、元卯等官将出城驱逐。
元卯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灰败。
“钱大人,钱大人返来了!”
那人话未出口,便被同僚捂住了嘴:“已有元大人前车之鉴,你可收声吧。”
“我很快便让你晓得。”葛钟道,“先关起来。”
元思空用力顺了顺气,晦涩道,“……或许,爹的功绩最大,要放到最后再念。”
“哎,你们在这里群情又有何用,关头要巡按大人信赖啊。”
“元大人怎会遭此诬告?那日李大人是本身要亲使金军大营的,我们可都在场呢。”
元卯已经沉着了下来,他深深地望着葛钟,哑声道:“御史大人,下官罪从何来。”
元少胥倦怠道:“在想体例,你们不要在这里碍事,回家去陪着娘,别让娘晓得了。”
“不必了,诸位同僚,先接旨吧。”葛钟伸脱手,侍从立即恭敬地双手奉上了圣旨。
元南聿将信将疑:“是吗,那样最好……”
葛钟将一串长长地封赏名单都念完了,重新至尾,未呈现元卯和元少胥的名字。只见他将圣旨一阖,大声道:“广宁守备千户元卯安在?”
早几个月前,时任辽东知府因病致仕,朝廷还未委派新的知府,暂由总督李伯允兼知府一职,现在李伯允殉难,广宁知州钱安冗算得上是辽东最有实权的文官,也是独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城墙正在整修,残垣断壁到处可见,薄雪之下那干枯的一滩滩血迹呈乌青色,站立其上,还能忆起当日战事之惨烈,至今叫民气悸不已。
元思空竖起耳朵,仔谛听着葛钟在宣读皇上的犒赏,已经读到陈宇隆、胡百城、梁惠勇了,却唯独没听到元卯的名字。
元思空紧紧握住了拳头,内心对韩兆兴恨出了血来。韩兆兴定是为报元卯夺权之仇,也为了抢功,设局谗谄元卯,这个丢了擎州、丢了辽北、丢了潢水的草包孽畜,竟然还能苟活于世,的确老天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