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第3页/共5页]

封野眯起了眼睛。

哪答汗的胡子抖了抖，眯起眼睛看着俩人：“那你说，我该如何奖惩他？”

燕思空勾唇一笑：“我中原乃礼节之邦，律法有约，与外邦的任何文书，都必须一式两份，汉文一份，外文一份，以示对外邦的尊敬。”他指着任卓手中的文书，“为何这文书只要一份？”

兀路勇猛善战，悍不畏死，是哪答汗的前锋将军，但他不是封野的敌手，燕思空这辈子还没见过谁打得过封野。

燕思空逼近哪答汗一步，大声道：“既然大汗如此正视与大晟的盟约，鄙人也不想做那教唆诽谤的小人，只是鄙人劝说大汗，察哈尔的庄严不成不顾，大汗起码应当奖惩任卓，毕竟是他犯下如此错误。”

宴席之上，推杯换盏，舞乐升平，哪答汗大笑着与他们觥筹来往，还命舞女给他们斟酒、喂菜，仿佛只要酒够浓、女人够野，就谁都不记得宴席之下埋没的阴冷杀机。

任卓瞪起眼睛，一时不语，不管燕思空如何的申明狼籍，他的才学确是有目共睹的，这一听就是下套的话，他那里敢等闲答复。

燕思空笑笑：“少丞大人说得鄙人好生忸捏啊。”

哪答汗低笑：“对，对，这宴会你想停止到何时？明天早上如何？”

燕思空站起家，平静地看着哪答汗，不卑不亢道：“大汗既然已与朝廷签了封贡文书，还邀我等过来和谈，是为了将我送给朝廷邀功吗。”

封野站起家来，走到了燕思空身边，四周的察哈尔侍卫整齐齐截地抽出了佩刀，“刷”地一声，令民气惊。

电光火石之际，一颗人头就飞向了半空。

“停止――”燕思空厉吼一声。

哪答汗点了点头：“也只要你们汉人能做出这么精美的东西，多谢大晟天子。”

“够了，不要吵了。”哪答汗不悦地喝道，“诸位先落座吧。”

任卓一面拥戴，一面极尽恭维，显出朝廷与察哈尔有盟约在身、非常靠近的模样，燕思空在一旁但笑不语。

世人齐齐与哪答汗干了这杯酒。

“我燕或人无足轻重，但我做了十年晟臣，晓得祖制不成轻渎，律法不成不尊，少丞大人同意吗？”

“天然是为了接待客人。”哪答汗凶险地笑着，“我砍了你们的使臣，叫汉人骂我是不懂端方的蛮子，以是此次我就以使臣之礼接待你们。”他倾身向前，邪笑道，“如何，我接待得周不殷勤？”

“你少胡说八道！”

任卓朝天拱手：“我身受天恩，如同千斤重负，无一日不战战兢兢，殚精竭虑，唯恐上负陛下、下愧百姓，实在不敢言好，哪比得上燕驸马八面驶风、通权达变，如此会明哲保身，天然是安好的。”

燕思空和封野刚落座不久，就听侍卫喊道：“大晟使臣到――”

“你说甚么？”任卓腾地站了起来，嘲弄道，“你说文书不建立？你算甚么东西。”

燕思空勾唇一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鄙人一心为国为民，深知国可无君，不成无民。”

任卓的脑袋落了下来，被封野一把提在了手中，他的身躯扑倒向前，燕思空眼疾手快地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封贡文书。

任卓胸口狠恶起伏着，白胖的脸上充满汗水，他咬牙切齿：“好你个寡廉鲜耻的燕贼，在大汗面前倒置吵嘴，他日押你回京，你必遭千刀万剐之刑！”